杨树情怀
来源:张道俊 作者:张道俊 时间:2025-08-21 点击:

摄影/日升
在我的的第二故乡(黑龙江597农场)到处都有杨树的身影。置身其中你总能看到在房前屋后、地头沟壑、河沿路边,到处都有它的身影。它展示给人形象是正正直直,永远是直挺挺地矗立在人们给它安身的地方。修长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树枝从不旁逸斜出,而是紧紧依附着笔直的树干。一株株、一排排、一片片的树就宛如一座座尖塔耸立着遥指天穹。因此人们给了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钻天杨”。
杨树和柳树是同属杨柳科的树种,但它们展示给人的形象却是迥异,有别于柳树,杨树它太普通了,它即没有柳树的那种“媚态”,也缺少柳树的“婀娜多姿”。我常常会为杨树呜不平,那柳树虽能博得人们的“宠爱”于一身,但我不屑柳树的那种嬴弱。那杨树可是“铮铮铁骨”它绝不会像柳树那样“弱不禁风”,我常常会不经意间地 诧异:那柳树能禁得起大荒的那种瑟瑟寒风?能经受得住大荒那深可没腿的积雪?。杨树它不惧寒冷,就算气温降到零下四十度它也能安然地生长。就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赞叹、就足够让人敬佩了。
杨树不但生性刚毅,更有宁折不弯腰之秉性,展示给人的也是不卑不亢,它对人索要甚少,不需要人们对它格外呵护,任何荒凉、贫瘠的土地,也不需要给它浇水、施肥,只要给它一方“立足之地”它就能茁壮生长,待等来日它回馈给我们的必定是一棵棵泱泱大树。
每年的三月底北大荒的春天姗姗来了,大地开始苏醒,杨树的枝条上开始泛绿,枝条上也冒出了嫩绿叶苞。它告诉人们的是,植树的时候到了。截取当年生的上面留有顶芽、芽鳞的枝条(长短在二十公分左右),在清水里浸泡一夜,第二天就可以栽种了,栽种时让顶芽朝上,下面直接插入泥土,随后踩实树苗周围泥土,浇上水,栽树就算大功告成了。
秋后,小树苗有一人这般高,大拇指这般粗了。树干上也分孽出新的枝条了,长了一年的树苗俨然有了小树的雏形了。成排成林的在连队扎下了根。使荒凉的连队多了一份生活气息。每每见到小杨树我都会端详一番,心里在期盼小杨树快快长大,这份情结陪伴了我整整十个年头。等我离开这片故土时,依稀记得当年栽下的小树苗已经有五、六米高碗口般粗了。
回到上海后,只是在梦里闪现过小杨树的身影,又长高了、长粗了?这种思念一直梦牵魂绕在脑际,挥之不去割之不断。2015年夏我又回到“第二故乡”省亲,我的“梦”总算兑现了。展示在我面前的当年的小杨树己是“参天”大树了,我凝望着、轻轻拍打着“老朋友”出神,须臾我听见了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在唱歌?在说话?耳际的声和我的心在共鸣,莫非在感谢我给了它们生命?莫非在感谢我千里迢迢来看望它们?我知道这是它们自己的话、它们自己的歌。“沙沙声”忽高亢忽低吟,群起激昂,这分明是它们正在演奏着欢迎我的生命交响曲。己是夕阳西下,不得不和“老朋友”说再见了,分别的瞬间我又看到“老朋友”在频频地对我摇曳着树枝。我明白,这是它们在对我挥手告别!再见了我的老朋友,这是我对他们的呼应!
我爱钻天杨,爱他的争高直上,爱它的永不弯腰,爱它不畏风寒。更爱它的情感!
这难道不是人该有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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