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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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的故事-----难忘的北上首日

时间:2022-12-01来源:勇鸣美篇 作者: 孙永明 点击:
有谁能想到这是一张我初中时的毕业照,也是入伍报名表中的个人照呢?!就是这张不起眼的娃娃照成了我人生起点并伴随我一生档案的首张照片。当时我身高仅1.49米,体重唯有73斤,虽说已16岁了,但还没发育的我完全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哪来的知青可言,

 
 
                       
 
       有谁能想到这是一张我初中时的毕业照,也是“入伍”报名表中的个人照呢?!就是这张不起眼的“娃娃照”成了我人生起点并伴随我一生档案的首张照片。当时我身高仅1.49米,体重唯有73斤,虽说已16岁了,但还没发育的我完全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哪来的知青可言,也正是北上之日开始了自己别样的人生。
 
        事情得从20世纪70年代初说起,当年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我这个刚刚毕业于市郊古镇的70届初中生告别家乡,踏上了“兵团战士”专列,奔赴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
 
        1971年9月21日,是沪上“青浦兵”终生难忘的日子。上午11时,在喧天的锣鼓声和高亢的口号声中,我们这些胸戴大红花,肩负“建设边疆、保卫边疆”重任的少男少女踏上了深绿色的列车。当火车启动将要离开上海北站的那一刻,站台上送行的亲友和车厢内的“新兵”哭的哭、喊的喊,许多人的豪迈气概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是离开亲人的悲怆。
 
       在当时,就我们这批新“战士”而言,每个人的心里状态各不相同。一些人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憧憬,那种好奇和兴奋就像脱离了笼子的小鸟,去广袤草原自由飞翔;另一些人却是无奈地接受着命运的安排,承受着远离亲人呵护的痛苦,但不管哪种心态,对未来的美好希望都充盈在每个年青人的胸膛。
 
        当时我们近5百名青浦“兵”,被分配到了一师八团(1972年11月起改为四师),该团所在地在内蒙古乌达市(现为乌海市乌达区)。赴八团的上海兵大多数年龄都在17岁上下,与我一起被分派到二连的徐泾、重固和沈巷城镇青年有40余人。
 
       我们经过4天近80个小时的漫长旅途颠簸,专列终于在9月24日傍晚抵达了终点——五虎山站。下车后,我们按照各自分配好的连队由早就在那里等候的连队干部领回住地。五虎山火车站离目的地有多远,我一概不知。但令我暗自欣喜的是我没有搭乘马车或卡车,心想我的连队肯定离火车站近,才步行前往。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风沙陪伴下,不得不用手帕捂着脸在荒无人烟的土路上走了一程又一程,天色慢慢地暗淡下来,目的地还不见踪影。个子矮小的我排在队伍的最前面,就不停地问前来带队的连队通信员啥时到,他的无数次回答都是快到了。也许对他而言已步行惯了,没觉得有多远,但对于我们这些初来乍到又不走长路的人着实是一种下马威。记得当时足足走了两个小时,路程怎么也有十多里地。由于一半路程在晚间行走,几乎啥也看不清,就以为在沙漠之中,深夜给父母写信时还让买“指南针”呢。
 
        我们整个连队的营房东南西三面都被沙枣树和穿天杨包围着(北边则是沙丘沙包),在夏秋之际时时飘来阵阵清香。我连共有8个排,其中四个排是老职工和家属,他们在当地已生活多年,为此相应的设施较为齐全,比起新建连队在各方面都有一定的优势。我们兵团战士也有4个排,比上海兵早到连队的大部分是北京、天津知青,还有少数浙江、济南、保定以及包头的知青,他们已在西侧盖起了四排营房,从那晚起,我们少则几个人多则十几个人紧挨着睡到了土坑的通铺上。
 
        东南侧是连部,东北边是礼堂和食堂,中间是一块大操场,还真有军营的味道。从此与战友们在这片土地上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面对陌生的一切,包括气候、住宿、饮食、军训、劳动等等。

责任编辑  晓歌


(责任编辑: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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