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散文《好画不贵》
来源:周末 作者:周末 时间:2025-11-30 点击:
谁说好画不贵？白石老人的画动辄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甚至画一只虾、一只螳螂、一只小猫咪就价值连城。徐悲鸿的马、黄胄的驴、李可染的牛、任伯年的青绿山水等等现在也只能在画报上看看，能见到真迹就祘眼福不浅，更别提出自中国历朝历代的名人字画啦。不过，我淘的几副画真的不贵。
小时候过年过节，偶尔见有人在街旁挥豪泼墨，我总爱在边上看上半天，直到成画为止，有时还会掏出口袋里的所有积蓄和压岁红包，倾其所有，画匠老人见一稚童实在掏空了口袋，无奈只能便宜将这幅画卷让我据为己有。兴冲冲回家，却免不了被家人狠狠的严励谴责一番。多年后发现该作者还真是个名气不小的画匠。
随着文革的到来，家家户户都会挂点年画，我也会跟着兄长到新华书店去挑选一些工农兵题材和领袖人物的画像装饰家中节日的气氛，我自然会凭兴趣挑选一两幅画匠当场手绘，称之为中国画的山水花鸟之类，价格明显大贵于其它画作。虽遭到兄长的“嗤责”，由于我的顽強加固执，兄长无奈，还是会息事宁人付钱了之，回家让父母谴责一番。多年之后才知除了几副山水花鸟属于名家手绘真迹之外，其它都是些印刷品。
后来，下放农场，又回到工厂，岁月一直都很磋砣，一直奔波于改善拮据生活的节奏。加上一些字画都变成了天价，重新被人们所认识，我只能“望画兴叹”，再也没有时间和实力过问这一类的事情。
退休后，不用为吃喝发愁，才有了点时间，口袋里也有些叮铛作响的碎银子，凭兴趣又会再去逛逛古玩字画市场。一天，在一家旧画摊上发现一张画得还可以的“芍药彩蝶图”，价格很是便宜，看看落款似曾相识，赶紧付款了之，迫不及待回家放大镜下一看，果然是真迹，上面的这只振翅过篱的蝴蝶活灵活现，许多内行专家都认为此翁画蝶在白石老人之上。芍药盛开、层次分明，枝叶环绕、红蕾点点。雍荣华贵，简直就是一株活生生的芍药花卉。如有机遇，定给您看看这一不可多得的芍药彩蝶图。
又一次，通过朋友，很低的价格收到一幅中国美协理事、国家一级书画师乐丹先生60岁时作的水墨“月夜虎威图”，虽是无彩无色之淡雅有至的画工，就凭这双凶光毕露的虎睛就足以迷倒一群虎痴。虎啸声声、霸气得很，我也高兴得很。谁料拿到家里，竞捅了马蜂窝，妻说此为凶物，家中断断不可收留。为和谐起见，我只能将画藏起，谎称已弃之。殊不知上山虎升官，下山虎求财。旧时都是官宦富贵之家的宝物。我知道没有办法和她理喻，妇人之见，只能如此。兴奋之余作小诗一首，聊表乐趣：
“喜得乐丹先生水墨'虎威图'，欣然命笔：
秋夜潇潇，风急月高，
大王归山，谁敢阻挠。
难忘平阳遭犬欺，
那因时事所迫，
成惊弓之鸟，
否则恶犬难逃。
难忘森林狐借威，
谁料妖狐以強凌弱，
以大压小。
景阳岗上遇武松，
那是人类压我威风，
胡编乱造。
彪炳千秋，难免孤傲，
威武不屈，霸气雄壮。
这就是虎的誓言，
当今世界，
谁人不晓”。
秋夜潇潇，风急月高，
大王归山，谁敢阻挠。
难忘平阳遭犬欺，
那因时事所迫，
成惊弓之鸟，
否则恶犬难逃。
难忘森林狐借威，
谁料妖狐以強凌弱，
以大压小。
景阳岗上遇武松，
那是人类压我威风，
胡编乱造。
彪炳千秋，难免孤傲，
威武不屈，霸气雄壮。
这就是虎的誓言，
当今世界，
谁人不晓”。
还有一次，偶然认识一位画坛朋友，自称白石门下，画虾了得，通过渠道谋得一张现场作画的“畅游”图。仔细推敲，果然是大名鼎鼎的白石传人何江熊大师本人所作，上有白石老人为其亲雕亲传的“师爷白石”大印，上书“周末雅正”四字送我。我如获至宝，定当好好珍藏。我也回赠大师本人诗集一本，略表谢意。
后来我还陆续买过一些价格并不贵，自认为值得欣赏的画作。这些瞒不过妻的眼睛，她不相信这些画作都是低价淘来，却又拗不过我的执着，也只好三令五申，限定金额、不得超出。还是为了和谐，我都一一应允。不过，我仍然会我行我素，继续我的“好画不贵”的思路走下去，给退休生活增加点色彩，让晚霞更加的绚丽……
——壬寅年夏月写於上海古雅小屋
周末
周末
责任编辑：日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