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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兵团》北京发布会上的讲话

时间:2015-11-17来源:内部邮件 作者:朱维毅 点击:
《生命中的兵团》北京发布会上的讲话 2015年10月10日 国家图书馆综合楼五层多功能厅 9:3010:10 兵团战友们,你们好! 在此之前,《生命中的兵团》这本书的签售活动已经在天津、哈尔滨和上海搞过。今天在北京的这次发布会是一次高潮,因为北京是文化之都,是
《生命中的兵团》北京发布会上的讲话
2015年10月10日 国家图书馆综合楼五层多功能厅

兵团战友们,你们好!
在此之前,《生命中的兵团》这本书的签售活动已经在天津、哈尔滨和上海搞过。今天在北京的这次发布会是一次高潮,因为北京是文化之都,是这本书的出版地,也是1968年6月18日国家批准组建黑龙江兵团的地方。
今天是签售会不是研讨会,为了确保稍后大家都能拿到签上名的书,我就简单地来谈一谈写这本书的想法。
古今中外很多名人都谈过历史对现实的价值所在。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邱吉尔说:历史中隐藏着一切智慧。英国人奥威尔在政治预言小说《1984》里说的一句话:谁控制了过去就控制了未来。清代的龚自珍说得更恨: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这句话习近平总书记在公开讲话中也引用过,并说到:牢记历史经验、历史教训、历史警示,为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益借鉴。如此,我们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来正视和研究我们走过的历史。
我们常讲,让历史告诉未来。怎么做到?就要全面地了解、审视和总结历史。每个从历史走过来的人,都不可避免地承担着两个任务,一个是参与历史的创造,一个是把历史传承给后人。传承的形式有哪些呢,我想主要有几个方面:
史料,比如日记、档案、报刊、影像、证物;
史书,比如对历史线索和大事件的系统性记载;
口述材料,是多层次历史亲历者的经历和感受的记录。
纪实文学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素材加以收集、梳理和分析,然后在此基础上用文学的方法把它们融合起来,交待出特定历史的概貌,并把它变得立体和生动起来,就像在大历史的森林中描绘一棵大树,既要有主干,也要有枝叶。《生命中的兵团》应该是这样一棵树,可以远距离审视,也可以近距离感受,不能只见枝叶不见主干,不能只有概貌而不鲜活,更不能只给观察者唯一的视角。
作家写书,一般都会涉猎自己熟悉的生活。我是老三届知青,曾两次在山西插队,前后长达六年。在涉足文学之初,我就知道自己迟早会写知青的那点事儿。那么我为什么不写自己熟悉的插队生活,而选择兵团落笔呢?因为插队知青的立足点比较分散,经历各异,下乡时间也长短不一,很难对其进行整体性的文学归纳。而兵团知青不一样,有统一的建制,有庞大的群体,有相同的使命,有在长时间共同生活中形成的凝聚力,有相近相通的时代感受,有对社会底层的更深刻感知。同时,在兵团战士之间又存在着年龄、阅历和出发地文化上的差异,在这种相同和不同之间,文学描述的落笔点自然更丰富。
我自信能写准写活兵团,底气主要来源于经历。我和大家同为知青,能够理解大家在兵团时面对各种人生选择时的心态,包括荣誉和挫折、进取和迷失、下乡和返城。而且我观察兵团的过程很长,在四十多年前就和一些兵团知青成了好朋友。
还有一点很重要:回顾历史需要带给人正能量。我理解的正能量,就是在促进社会进步方面体现出的作用。那么黑龙江兵团这段历史的正能量在哪里呢?
34.5万黑龙江兵团知青,是在中国上山下乡运动中最大的一个群体,而且是脚踏黑土地多年的一个群体。这支具有较好文化素质的庞大城市青年队伍,在军人的统领下长期驻足中国的东北边疆屯垦戍边,必然会在北大荒发挥出独特的作用,带来很多变化。这种变化的宏观效果是什么呢?是国防状态在一定程度上的加固,是中国最大粮仓得以在动荡时期继续向全国供粮。兵团是北大荒农垦历史上的一个重要环节,这部历史至今还在延续,还在为国家的存在和发展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今天的城市敢于向农村扩展,把大片良田封盖上水泥,建成道路和高楼,底气何在?就在于我们的东北有这样一个几代农垦人用自己的血汗建起的中华大粮仓。从这个意义上说,兵团依然具有生命。
人生的态度和选择不同,会导致对一段历史的感受各不相同。兵团不可能脱离具体的大时代背景,要再现一个真实的,让历史观不同的亲历者都觉得是那么回事的兵团,以局外人的视角来观察和书写这段历史是需要的。这不是唯一合理的视角,但是在回顾兵团时的一个必要补充。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作者本着一种中立和客观的态度,把兵团历史的诸多方面都写出来,既不回避问题,也不排斥异议。至于历史如何给它做结论,这是读者的任务。一部文学作品要想引发思考,势必要留下思考的空间。作者把话都说完了,认同的读者无法回味,不认同的读者产生抵触,作品的思想价值就会大大降低。
文学创作,最能打动人的不是排列口号,不是激情宣泄,而是书写人性。用人性这把钥匙,能解读我们身边所有的故事。所有能够传世的文学作品,都是能深度揭示人性的作品。在创作过程中,我被很多荒友身上体现出的美好人性所打动。我知道,书一旦写厚了会排斥掉很多读者,特别是在当今社会这种快速化阅读的条件下,但我又舍不得割舍那些动人心弦的人性故事。
我是工科学者出身,做纪实文学带着写科学论文的习惯。就《生命中的兵团》而言,我力求回顾的整体性,同时尽可能做到结构分明,严谨有序。作品是不是达到了这一期望,希望大家来评判。
生命是一个现实的过程。兵团已消失近40年,但它还活着,因为它存在于国家的生命中,存在于荒友们的生命中,也进入了我的生命进程。要完成一部以大群体为写作对象的历史性纪实文学,作家如果不想简单地堆积素材,罗列故事,就一定是面临着一项工作量庞大的系统工程,任务繁重,挑战巨大,不能豁出来,沉进去,结果注定是费力不讨好。至于我写出的这本书是否做到了客观、准确并具有历史价值,需要你们这些历史亲历者的评判。
这本书不是我的个人创造,而是我和很多荒友的共同创造,是你们的故事、感受、文字以及在其背后体现出的思想和人性成就了这本书。三年成书,我受益量多,人生受到启发,心灵得到净化,也越来越觉得个人力量的有限。一代知青终将消失于历史,但知青的故事不应该随之而去,让我们共同努力,全面的、不扭曲的、不加遮蔽的为后人留下我们亲历的历史。
 
朱维毅
9:30——10:10
 
(责任编辑: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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