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的“魂”丢了

来源:唐小林评文坛 作者:唐小林 时间:2025-08-10 点击:
 对于当代中国人来说,不知道《收获》,就等于不懂文学,它曾是无数文学青年梦寐以求的文学天花板。但那是巴金、李小林主编的《收获》,而并非当下的《收获》。自程永新担任《收获》主编之后,该刊就开始变味,变得傲慢、俗气、小众、饭圈化。许多写得非常好的作家,一辈子都休想在《收获》上发一篇作品,他们投了也是白投。而许多奇葩作家烂得不能再烂的小说,却能轻而易举,在《收获》上享受VIP的超级大神待遇。如文坛著名“三只手”郭敬明的小说、某网红女诗人松松垮垮的“自传体”小说等,都能在《收获》上光鲜耀眼,闪亮登场。《收获》仿佛不是文学杂志,而是一本追求时髦,博人眼球的时尚杂志。什么人走红、粉丝多、流量大,《收获》就发表什么人的小说。《收获》的选稿标准,从文学悄然转向了时髦和世俗的金钱味。
董宇辉火了,《收获》主编就急吼吼地在董宇辉的直播间,与一帮吃相难看、拼命卖书,幻想挣快钱、挣大钱的文学商人们一起,拉拉扯扯、插科打诨、调侃八卦,其得意之形,宛如明星出镜,一路风光。《收获》缺钱吗?堂堂《收获》从来就没有缺过钱。诚如苏童所说,当其他文学期刊都感到危机,缺钱的时候,《收获》却像有余粮的地主,从没缺过钱。即便许多文学期刊都已步履维艰,生存难以保障的时候,《收获》依然是一副养尊处优,不差钱,牛气冲天的样子,稿费始终都是国内文学期刊的“珠穆拉玛峰”。但稿费再高,却与众多作家无关,就像天上的月亮,再迷人,却永远都摸不到。能够登上太空,到“月亮”上去玩的人,只有凤毛麟角极少数作家。就连苏童、余华这样红极一时的超人气作家,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收获》上最初发表的作品,都是通过特殊渠道,托关系“捎”过去的人情稿和关系稿。但余华却在他的新书《余华文学课》中非常矫情,公开忽悠文学小白们说:“《收获》和《人民文学》这两个文学杂志,它们有一个质量的平均线,我一定要高于这个质量的平均线,编辑可能才会用,如果我仅仅达到这个平均线,是不可能用我的稿子的,我必须写到高于《收获》的平均线,甚至高很多,才有希望在《收获》发表,这是我当时给自己的一个定位,我认为这个定位是正确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探索探索,我没有去找别的原因,我没有抱怨,我就一直在想我哪儿写得还不够好。”
这种励志的鸡汤故事,具有极大的欺骗性和迷惑性,也说明,写小说的余华,非常善于营销,拿捏人性。那些天真的文学小白们或许真的以为,余华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只要拼命写,就能像余华那样心想事成,获得成功。殊不知,余华们走的是另一条赛道。果真如余华所说,他的儿子余海果那篇非常平庸的《全身麻醉》,就不可能发表在《收获》上,而最多只能发表在地市级文学期刊上。因为《收获》从来就没有什么“质量的平均线”。余华的话和关系,就是这条“发表线”。《全身麻醉》,写得实在是太拉胯了。但孩子总是自己的好,老婆总是别人的好。余华看自己的儿子,总是越看越顺眼,比谁都聪明。从来没写过小说的余海果,出手即巅峰:“写得不错,我太太看完以后也认为写得不错”。老婆都发话,下指示了,那还不“遵旨”照办。于是,经余华“推荐”,《收获》就发表了。真是吃了灯草,说得轻巧,就跟鸡下蛋似的,一咕噜就下了出来。而其他再优秀的作家,即使憋红脸,费天大的劲,也未必能在《收获》下出一个“蛋”。
余华向《收获》推荐小说,就像叫花子捉虱子,十拿九稳的事。但余华说得再好,读者却根本不买账,他们纷纷在“豆瓣”开起了“吐槽大会”,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有读者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不是余华的儿子,能在《收获》这样顶级的文学期刊里发文的可能性为0。”“才发表一短篇,余海果就在《收获》上写创作谈了。”余华一面给文学小白们讲投稿“公平”,讲在《收获》上发表作品的“质量平均线”,一面又在破坏公平,拉低《收获》的稿件质量,将儿子稀松平常的小说,和学生们并不成熟的习作,打包成文学新人佳作,源源不断输送给《收获》。如果没有余华推荐,他学生们的小说,或许会被《收获》的编辑们看作垃圾,当作狗屎。
余华们为了在《收获》上发表作品,真可谓低首下心,令人恶心。余华对程永新溜须拍马的吃相,实在有点难看:“你的长篇快完了吧?我充满热情地期待着读它,我预感到它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这是从对你的了解后产生的。你肯定会成功的,这是命中注定的事。”程永新的小说成功了吗?除了一帮想在《收获》发表小说的人精,鸡贼矫情地吹捧程永新,有谁知道,程永新究竟写过什么小说?获得了什么成功?余华或许会说,我仅仅是为了上稿,才拍程永新的小马屁。在我们这帮作家中,贾平凹拍程永新的马屁,比谁都舍得放花椒,从不嫌肉麻:“你真谓性情中人,潇洒名士,又含而不露,有浑然之美质。”“您还好吧。真有些想您!(这不是毛宁式的)在我认识的男性编辑中,您是最优秀的,有魅力,尤其有那种笑。”“交往这么多年,您是我在文艺界最敬重也最亲近的人,我也不是善交际和说话的人,但谁好与坏,心里却也知道。有些人可以敬重但不亲近,有些人能亲近而不敬畏,您却两者皆全。我对您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作者和编辑的关系,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将长久一生,”“与您为友,是一种幸福!”如此温馨,含糖量极高的蜜蜜私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普型男在对女朋友说情话。
程永新善于炒作,博人眼球,把自己打扮成作家们的“保护伞”和文坛判官。2013年4月7日,程永新在微博上宣布:“再也不读《文学报》了。”并欲加之罪地断定:《文学报》“新批评”的文章是“‘文革’式的刻薄语言,要把有才华的作家也一个个逼疯!”明明是正常的文学批评、学术争鸣,不知怎么就碰到了程永新非常脆弱的“玻璃心”,居然和杂志编辑部主任叶开们一起,上演了当代文学批评史上一部极为滑稽、荒唐的闹剧。他们把自己幻想成作家们的丈母娘和老岳父,谁批评作家,就是欺负他们的“女儿”和“女婿”,当然就要和谁斗争到底。这种过度的“保护”和偏袒,把作家当成了文化“巨婴”,批评家谁都不敢批评,只能搂在怀里,又拍又哄。
在这种道德大棒和烂施淫威的双重威胁之下,文学批评家个个噤若寒蝉,仿佛出门都得小心。一时之间,批评的声音消失了,《文学报》“新批评”的锋芒不见了。但纸始终包不住火,如果允许批评家们大胆发声,《收获》杂志或许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样令人唏嘘的地步,成为抄袭者们胜利会师的大本营。这样的文学“奇观”,举世罕见。在《收获》浩荡的抄袭大军中,前有郭敬明开拔,后有徐衎、孙频、焦典、李凤群、周婉京、丁颜,甚至远在海外的哈金殿后,他们齐刷刷,一股脑汇聚到《收获》麾下,确乎震惊了当代文坛。
由此可以想见,《收获》的“审稿”程序究竟有多奇葩,才能让这些抄袭者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绿灯?难道《收获》的编辑从来都不看稿,主编也从来不审稿?更有甚者,连林白的女儿,抄袭“新秀”马林霄萝疑似AI写作的小说《青檀手记》,也堂而皇之地发表在了《收获》上。这些“神抄”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难道就像余华所说,都是超越了发表“质量的平均线”,甚至更高?如果读过卡夫卡的小说《城堡》,一眼就可以看出,余华学生武茳虹的小说《萨耶沙漠》是一篇“山寨”《城堡》的小说。余华作为专业作家、博士生导师,难道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傻,故意忽悠读者?余华以次充好,将不合格,缺乏原创性的学生习作推荐给《收获》发表,这本身就是在透支自己的名气,破坏文学的公平性,误导文学青年。世界上有哪个国家、哪本杂志,会培养出如此庞大的抄袭大军?他们享受着纳税人的钱,提供的丰厚稿酬,风光无限地大出风头,却始终没有为读者奉献过任何一部真正的、像样的优秀文学作品。
在流量经济时代,《收获》再也不是大众和文学青年的《收获》,而是少数文学权贵及其弟子,以及文二代们的开心乐园和联合收割机。余华们通过私人关系,把一些松松垮垮的烂稿和关系稿,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收获》,而《收获》却像丢了魂似的,照单全收,以致骂声一片。难道《收获》立志要当破烂王,专收破烂小说?如此荒唐的一幕,不禁令人想起,巴金先生的女儿,《收获》前主编李小林女士那句催人泪下的肺腑之言:“我是个理想主义者,觉得老一辈留给我们的家业,不能败在我们手上。”《收获》啊《收获》,绝不能死在败家子手里!

(责任编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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