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2025年高考作文之上海题

来源:暮耕老牛作者:林嗣丰时间:2025-06-11 点击:

2025年高考终于落下帷幕了，与往年一样，争议最大、最受关注的一定是语文作文题。今年更是如此，今年争议最大的无过上海题。赞成的有之，反对的更多。赞成者认为延续了上海卷一贯的思辨要求；反对者认为题目过于专业，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太难了。我则站在赞成的一边，但作为曾经从事过三十多年高中教学并指导过十多年高考有多年模考试卷出题经验的高中老师，我认为不应在题目中的专业名词上打转转，而应从高考考查的角度来看待此题，即应该先分析此题的题目要求，再从学生的知识积累及出题者所要达成的目的来分析，才会得出正确的结论。　　25上海卷从学者提出的“专”“转”“传”三类文章出发，要求论述从“专”到“传”，是“必定要经过‘转’吗？”，用问题的形式出现，就是要你论述是否必定要经过“转”这一环节。这就给考生留下了许多论述的空间，审题时一定要抓住“是否”来做文章，进行思辩。这种思辩的角度无非是“需要”“并非”“不必定”三种，无论哪一种，学生都可以从他学过的六年甚至更长时期的课内课外阅读中找到众多事例的来证明的。问题的关键是不要把题目想得太复杂，太专业，将简单问题复杂化，这样反而会顾虑重重，难以下笔。　
　下面我们就从这三方面结合学生的知识积累和社会阅历来展开谈：　
　一、“需要”。《水浒传》学生都读过，不但课文里有，名著阅读也有要求，许多学生很小时候还从连环画中看过。《水浒传》本身是专业作家的专业文章，成书后，通过说书人口头传播，早已“转”为通俗文学，家喻户晓，成为传世之作。此为一例。更专业的《红楼梦》，后来改编为越剧，再后来又拍成了电视剧，不说人人皆知，但也应该说是“飞入寻常百姓家”，“转”为普通百姓都知道的通俗文学，牢固了它作为传世之作的地位。而《红楼梦》早已列为学生必读书目，（高中课文列入了其中的《葫芦僧判断葫芦案》《林黛玉进贾府》二文）不应该陌生的。　　宋代诗人惠洪在《冷斋夜话》中记载白居易作诗的一段佳话，说白居易作诗必定要念给一老妪听，老妪听懂了他就发表，老妪听不懂他就修改，直到老妪能听懂为止，所以，白居易那些发表专业的诗篇之所以成为传世佳作，都在于他先把它转为了通俗之作，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这里就不展开了。　　
二、“并非”。中国文学史上这样的例子也很多，我们还是从学生学过的文学作品来举例。被鲁迅先生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当然是“传世之作”。司马迁在论述自己创作目的时强调“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实在“专业”不过。他虽也希望“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但他也知道终究无法转为通俗文学，仅“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我们后世了解《史记》都从读其原作而来并非是通俗渠道。此为课文中例证。　　
从社会学角度讲，我们强调读马列著名要读原文，就是因为只有读原著才能真正领略其要义而不被所谓的“通俗”所带偏，根本意义也在此。当年一本“小红书”起了什么作用，经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的。更不要说那些科学性很强的专业著作了。　　
现在网络文学成风，难成传世之作又有多少？更何况它们本身也谈不上“专业”，此可作反例。　　
三、至于“不一定”论，可结合上面两种来谈，会更加全面辩证些，我就不展开了。　　
通过以上所说，25上海卷之作文并非无从入手，只是考生在考场这样的环境下一时因紧张而感到难是可以理解的，作为成人的我们，尤其是做教师的应该从正面多做引导，而不应夸大其词，口诛笔伐，好像出题者犯下了滔天大罪，实属不应。高考本是选拔性考试，是要考出层次、以便不同高校选拔录用的，高校自然希望能录用思辩能力强的，能够从不利的书面中突围面出的人才，就如数学考试必定有一到两题难倒一般考生的题目一样。作文在审题上自然会难倒一些考生的。　　
好了，如今本是胡教授的一篇登要《文汇报》上的“专业文章”，经过高考这一形式，又经众多人士的口“转”笔“传”，成为人人皆知的通俗文章，以后每遇高考必会被拿出来成为话题，恐怕也会成为“传世之作”了，但愿不会！
（晓歌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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