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龙骧域-------青春北大荒之序

来源:王礼民 作者:徐祖康 时间:2016-06-02 点击:
工一连往事
【序】

在祖国最东北部的边陲,曾经有过一大片荒原沼泽。它纵横四县(富锦、同江、饶河、抚远),交汇三江(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此处严冬冰封雪飘,银装素裹;盛夏草长溪乱,棒狍瓢鲤,被称作龙骧域,即龙抬头的地方。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伟人毛泽东“屯垦戍边”一声令下,便有千军万马战荒远,金戈铁甲驰关防。沉睡了千万年的处女地,终于被唤醒了。
正是这个年代,在声势浩大的“上山下乡”洪流中,激荡出一朵绚丽的浪花;在开天辟地的艰苦创业劲旅中,成长着一支攻坚突击队。这就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6师第62团工程一连”。这个连,是新建农场的先遣队,鼎盛期既是生产连,也是武装连,曾辖九个排、三十多个班,十年间共有434名知识青年生活、工作和战斗过。我为自己曾是这个光荣集体中的一员,而感到特别自豪。(注:62团因知青人数众多又称“红卫团”,后改制为“红卫农场”。)
“知识青年”是一个历史专用名字,现在看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而“知青”话题却一直有异议,跨了世纪还在争论。因为它含有太多的风和雨,悲与壮;太多的苦和乐,爱与恨;太多的功和过,得与失。既有青春之歌,也有蹉跎岁月。
2008年6月和2014年4月,“工一连”举办过两次大型知青聚会,大家踊跃议论。薛军说,工一连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陈晓芬说,回首往事,我们有理由为自己喝彩。王丽霞说,打开尘封的史书,撷取一星半点的回忆,算是对我们逝去青春的纪念。黄海汛说,可以歌颂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友情、我们的奉献,但绝不可以歌颂那个时代的欺骗、无知和迷茫。可能是痴心未改,也许是乡愁反思,许多工一连战友建议编一本专门反映我们知青生活的书,叫《工一连往事》。此事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并推举李向东、王礼民等十多名同志为编委。很快就有120多篇文章和400多张照片投稿。编辑组和校对组不负众望,仔细分类编排,迅速校正核对,努力联系出版事宜,有望在2015年年底成书。2015年春节,黑龙江知青赵志平、陆代琴向原6师师长(开发抚远荒原总指挥)王少伯拜年时,汇报了此事。89岁的老将军精神矍铄,欣然应邀题词:“青春北大荒”。这五个大字,体现了革命前辈对我们知青朋友的关心、爱护和重视,也是我们这批“黑兄黑妹”的共同心声。于是书名就叫《青春北大荒——工一连往事》(以下简称《往事》)。
《往事》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真实。编委同志强调,一律采用记叙文。要求真人实事,真情实感,还原真相,重现历史。这个目标基本达到了。许多同志写得是那么翔实生动,那么呕心沥血,那么神采飞扬。点点滴滴的往事,浸透着我们青春生活的甜酸苦辣,记录了我们心路历程的悲欢离合。只有身临其境并且热爱生活的人,才会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和精湛的笔法。尽管这本书也有多方位视角的交错和多元化观点的碰撞,但这都不影响我们为这本回忆录的出版而喝彩,甚至不影响我们天长地久而结成的淳朴友谊。
打开这本《往事》,栩栩如生扑面而来的,正是我们青春的自己。犹如一幅幅油画,一首首凯歌,一段段调侃,一幕幕悲剧,都活灵活现地闪亮登场了。看!那豪情“不到冰原非好汉,全凭热血对荒芜”;那理想“引擎豪迈苍黄界,立囤连霄社稷闻”;那坚毅“时长冻土砺银镐,间或烽烟蔽战袍”;那乐观“火炽青春斗风暴,寒葱白酒犒辛劳”;那友谊“平凡伟大英雄意,奋斗和谐手足魂”;那爱情“雁鸿结伴边塞外,风雨相知苦乐同”;那苦难“千古瞬间金石录,长歌当哭与谁言”;那探索“丹心铁骨有时尽,浩气景行无绝年”。开卷有益,掩卷长叹。正是我们读《往事》时的矛盾心理,以致有的知青朋友说:“北大荒啊北大荒,你让我们魂牵梦绕。说想你,又不愿意靠近你;说恨你,又无限依恋你”。这就像演奏了一首并不协调的交响曲,但确实动听,确实难忘。引以为傲的是,我们毕竟为农垦事业奠了基,为下一代人的进步开了路。
读《往事》,抚今追昔,温故知新,是很有感触的。
(一)坚持理想信念,始终一往无前
工一连的主线是屯垦戍边,因此其知青群体的主旋律,就是建设边疆,保卫边疆。钦鸿1969年1月9日的日记是这样写的:“团部,现在还只有一杆红旗,可是我们却在想象着明天的景象。我仿佛看到,不久的将来,我们双手使这块沉睡多年的荒地盛长庄稼的景象。我真想作一首诗或者一篇小说,来歌赞在未开垦的处女地上战斗的战士们,来歌赞我们的现在和将来。”这就是当年大部分有志青年的理想和信念。王介方写的《“盲流”进了工一连》更使人忍俊不禁,拍案叫绝。他原本可留在上海,在送学长们奔赴北大荒时,瞒天过海地混上了火车。来到八五四农场后,没身份没工资,甚至没棉被。兵团曾下通知,凡擅自来黑龙江的“黑人”,一律清退。王介方答复:就是派兵押送,也绝不回家。几经磨难,终于获得了兵团的特批。三个月以后,他又如法炮制,开始了第二次冒险,混进了去新建师团先遣队的汽车,临到开车前十分钟才获得批准,再次如愿以偿。无独有偶,工一连还有一名编外的拓荒志愿者周伟烈,也没有供给关系,咬牙坚持了八个月,直到“弹尽粮绝”被老农场召回。过了半个世纪,他说:“在当年那片荒原上,有我们的青春、热血和汗水在流淌。这是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他写的《红卫拓荒小记》有十二个连续故事,由于经历曲折,比许多人都说得详细,甚至深刻。
有了理想信念,才会有龚少年们进点第一夜围着道班锅灶,“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的经历,才会有吕关孝赶着马车翻越完达山脉,“千里走单骑”的勇气,才会有王礼民战胜“大烟炮”,九死一生的洗礼,才会有五十姑娘争当第一批拓荒女战士。她们是千古荒原上的第一声春雷,带来了春风、春雨和春光。理想是对未来事物的想象和希望。信念是对自己确信的主张采取进一步努力的决心。心若在,梦就在。所以习近平总书记再三强调:“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二)挑战艰难困苦,勇于真金火炼
当一名兵团战士,首先要学会过三关,即生活关、劳动关和思想关。其中最惊心动魄的是战风暴、斗沼泽,最难以忍受的是蚊叮虫咬,最防不胜防的是血淋淋的工伤事故。北大荒是一个广阔天地,也是一座大学校。它让我们获得了坚强的毅力,工作的本领,生活的能量以及避险的常识。这是任何书本上学不到、也学不会的。
同样都写艰苦奋斗,性别差异是很大的。男青年写得是那么粗犷豪迈、出生入死、无所畏惧,一腔“革命加拼命,拼命干革命”的豪情;而女青年写来就是细腻含蓄、柔中见刚、催人泪下,更显“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生死雪路》中,黄海汛与风雪整整搏斗了11个小时,在绝望时体现了坚强和勇敢,在死神面前懂得了生命的美好。《往返连队的路上“与狼共舞”》中,赵志平描摹得绘声绘色,有勇有谋,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特写。《荒火》中,既有奋不顾身、英勇无畏的场面,又有指挥得当、力挽狂澜的镜头,让人明白了一要生存,二要发展的道理。这些都是男青年的杰作。
女青年同样功底十足,娓娓道来。刘淑琴是投稿最踊跃者,有六篇文章入选,篇篇出彩。她当过农工,进过食堂,做过大瓦工,管过发电机,还开过收割机。虽然“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恐怖的蚊子》却让她惊悚不已。她写道,这北大荒的蚊子赶不走,轰不跑,随手一拍,就能打死十几。接着又有一批“敢死队”前赴后继扑上来。必须防备森严,戴上防蚊帽,穿上双层衣,还得把袖口、裤脚扎起来。太阳落山,全是蚊子的世界,到处是它们的交响曲,只好躲进蚊帐不敢出来。稍不留意,就会有不速之客蜂拥而上,串个门,借个宿,来顿饱餐。就是睡觉,也要时刻保持一种姿态,胳膊和脚无论如何不能贴到帐子上,不然就是送美食去了。陈晓芬的“帐篷里的铺位”,也是知微见著,别具一格。她说,因为地上一片泥泞,床铺就成了承载我们基本生活的重要场所,简直发挥到无所不尽的地步:我们打来饭菜,就放在床铺上吃。我们把脸盆放在铺上洗漱。甚至人坐在卷起的被褥上,洗脚盆就搁在铺席上。水溅出来,擦一下,等水渍干了,再放下被褥睡觉。即使是开会学习,也在床铺上进行。大家集中到某个男生帐篷,男生都随意坐在床铺里边,女生则坐在床沿,听连队领导讲话,或分班排讨论。至于看书写信,在各自的铺位上,两个人共享一张小炕桌,桌上一盏小马灯。不管白天多么劳累,我们都会在马灯闪闪烁烁的光亮下,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养分。最令人动容的,是陆薇萍写的《怀念荒友孙晓兰》:她长得很美,是那种西方式的美。美丽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别看她长得瘦小,四个人抬木头时,她抢着抬大头,领头喊着号子。她多才多艺,能歌善文,会拉手风琴。她当猪倌,每天要挑十几担水,对这又脏又累的活,没有丝毫怨言。她把那些猪都当成宝贝,生怕老母猪压坏了小猪崽,晚上干脆就睡在产仔小屋里。又怕猪崽冻着,就抱到炕上,跟人睡在一起。她还建立了母猪档案,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产仔,生了几只,健康状况如何,都用日记记录下来。她是真正的敬业,真正的把宝贵青春献给了北大荒。
书中还有许多奇闻轶事,让人捧腹。如王英在《五味杂陈说往事》中,写自己如何与花宝富副连长斗酒,最后大获全胜,扬长而去,一幅官兵一致、干群融合的画面油然而生。顾丽萍写师兄金云鹤争强好胜,跟别人打赌,在规定时间内硬是将一斤榨菜吃下去,赢得两瓶黄桃罐头,但是人却难受坏了,整个下午不停地喝水,不停地上厕所。一段笑料,几分苦涩,终身难忘。
苦中有泪,苦中见乐,苦中长智,苦中生情。向艰难困苦挑战,是战士的刚勇壮举,是英雄的高尚冲动,也是我们“悟三观”的重大实践。北大荒这本活的教科书,有助于知青改造世界观,端正价值观,确立人生观。
(三)凝结深情厚谊,团结奋斗胜利
《往事》中写得最多最感人的,就是知青之间的深情,以及知青与老职工之间的厚谊。这是我们团结奋斗的无穷力量,是我们夺取胜利的坚实保证。所以俞良华说:“我们一齐走进了一个好连队,遇到了众多一生难忘的良师益友。”
知青上山下乡中向工农学习,能否自觉与工农结合是一块试金石。李向东的《我的木匠师傅吉化坤》、王礼民的《我认了两位师傅和一对知青》以及蔡红军的《春风夏雨打石山》,都很有代表性。知青们坚决向工农靠拢,努力使自己成为工农中的一员,逐渐从农垦的“生力军”,转变为“主力军”,直至十年以后奔赴各条战线,成为各行各业的骨干,挺起了民族的脊梁。
知青之间有浓浓的甜蜜,也有丝丝的苦涩。崔海华在写《“三华”友谊地久天长》时,用笔非常欢快。那时她与马志华、陈静华梳着同样的小辫,穿着同样的花布罩衣,有着同样胖乎乎的脸庞,连个子也差不多。遇到顺心或坎坷时,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互相关心安慰鼓励,一起分享成功和喜悦。三十年前她们拍过一张照,现在又补拍了一张,相同的位置,相同的笑容,真是知音难觅,友谊无价啊。读胡蔚青的《书“谜”》,犹如看了一场小电影。情节简单,却引人入胜。两个京沪男女知青都嗜书成痴,爱书如命,偶然巧遇在商店书柜旁,互不相识,却约定以书会友,每半月互换一次,你来我往年余。后来女生要上大学了,没有握手,没有拥抱,没有赠言,甚至没问过对方姓名,只感到转身时,背后有默默的注视,现在还有浓浓的记忆和深深的歉意。
徐楚的《从圆锯机到跑车圆锯机、带锯机》和胡昆明的《1973年的国庆征文》,都是团结奋斗、争取胜利的代表作。木工班、锯工排、制材厂的变化,代表了工一连发展壮大的历程,也是知青成长进步的缩影。锯工排聚集了工一连的优秀人才,通过探索、革新、创造,自制了第一台搅拌机,第一台卷扬机,第一台门窗机械加工流水机,还有跑车圆锯机和跑车带锯机等。由于成绩显著,曾有同志荣记技术革新三等奖,评为学大寨先进生产者,获得学大庆先进生产者称号。俞良华在《锯工班“艺事”》中也写道:锯工宿舍还聚合了各类文艺精兵,二胡黑管小提琴,无所不有。说拉弹唱,劲歌善舞,编剧创作,无所不能,演个样板戏都不在话下。《1973年的国庆征文》活动,以一个连队而言,不仅规模大(有六个玻璃橱窗),主题鲜明(我爱祖国,我爱连队),形式多样(包括诗歌、散文、通讯、小说、文艺评论、美术、随想、摄影、书法等),而且应征热情高(有33人,44篇稿件),作品质量好(有的还在《兵团战士报》上刊载)。我们很佩服当时连队的宣传能力、组织能力和凝聚能力。短短的半个月,就完成了发动、审稿、抄写、编排和颁奖,可以说是连队文化生活的一次检阅,是知青精神境界的一次升华。感谢胡昆明为历史留下了详尽完整的原始资料,挖掘了一座金色的思想矿藏。更感谢连队指导员韦国敏,不仅领导了这次征文活动,而且还举办过各类夜校、红书角、运动会、文艺演出等。她也是一名上海女知青,后被选为团党委委员,是农场知青的领军人物,为工一连树起了一面光荣的旗帜。
(四)难忘忍辱负重,开阔历史视野
平心而论,这十年中,工一连没有出现过一次对抗性事件、一件刑事犯罪案子或一桩贪污腐化案件。这是难能可贵的。但是非起伏、风波冲突也常会发生,甚至随着社会政治运动而发酵。其中建场初期的“告状信事件”就比较有影响。起因是兵团一位副司令员来视察工作,对工一连知青某些行为提出严厉批评,当事人不服,以书面形式向省领导反映情况,但上级却把此定性为“无政府主义极左思潮”的典型,继而又追究策划者和幕后人,把与此事关联不大的钦鸿、闻彬和李向东牵涉进来,以所谓的“炮打中央文革”、“煽动无政府主义”、“挑拨干群关系”等问题,分别给予开除团籍、行政记大过或团内严重警告的处分,他们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打入了另册。钦鸿的《沧桑十年梦》,就记录了他们从天而降的厄运,漫漫长夜的煎熬和柳暗花明的转折。李向东的《一段在工一连封尘了42年的往事》更是离奇,在北大荒经历重压,忍受委屈,百般无奈,离开33年后才得知早已被平反了,终于得到一份农场党委撤销处分决定的文件复印件。
《往事》这本书是富有真实感和历史感的。有“不堪回首”的记叙,也有“痛苦圣地”的描写;有“理想主义英雄主义贯穿全部”的评述,也有“一股狂热,一段弯路”的反思。好的坏的,真的假的,奉献的傻帽的,前进的倒退的,成功的失败的,会有很多争论,也会有不少启迪。因为那个时候,是一个既雄浑又悲怆的岁月。那个地方,是一个既荒凉又火热的世界。那里的人有老有少,有城市的、有乡村的,有理性的、有愚昧的,有经验老道的、有纯净可爱的,有“保皇”的、有“造反”的,一定会出现许多感慨万千或扼腕可惜的故事。好在道路虽然曲折,前途一定光明。巨龙一旦抬起头,便会风生水起,翻江倒海。
黑土地上曾经有过挺身奋进的人,有过匍匐穿行的人,也有倒卧长眠的人,有被赞美的人,有被误解的人,甚至有被诅咒的人。这些形形色色、浩浩荡荡、来自五湖四海的复转军人、支边青年、知识青年、科技人员等,组成了百万垦荒大军,耸立起一个英雄的群雕——北大荒人。凝聚出一种崇高的精神——北大荒精神。这就是艰苦奋斗,勇于开拓,顾全大局,无私奉献。今天我们所写的《往事》,就是北大荒垦史中的一页。这也是一种探索。回顾过去,是为判断现在,是为思考将来。
四十七年前我们初进荒原时,天苍苍、地茫茫,雪皑皑、路漫漫,一无所有,白手起家。连长陈传君对我们说,明天必定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指导员陈秀生对我们说,一颗红心两只手,自力更生样样有。经过十年苦斗,当我们大部分战友离开北大荒的时候,红卫农场已经是田成方,树成行。连队星罗棋布,学校工厂、商店礼堂初具规模。又经过了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发展壮大,红卫农场以及她所在的“建三江”垦区(即原兵团6师),已成为举世闻名的鱼米之乡。国家给了建三江一个史无前例的称号:“中国绿色米都”。它创造了共和国四个之最:第一,农业机械化程度全国最高;第二,人均生产粮食全国最多;第三,农业生态环境全国最佳;第四,全国最大绿色有机食品生产和深加工基地。建三江现在每年生产粮食100亿斤,占全国粮食总产的1%。
红卫农场有今天,建三江垦区有今天,知识青年有着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我们浪迹天涯十年,披荆斩棘十年,金戈铁马十年,激情燃烧十年,可以骄傲地说:我们是红卫农场开天辟地的先遣队。我们是红卫农场战天斗地的创业者。我们是红卫农场城市文明和文化知识的传播者。我们工程一连,就是红卫农场当之无愧的优秀战斗集体。我们手中的《青春北大荒——工一连往事》,就是金光闪闪的英雄谱。
我们十分感谢曾经关心、支持、帮助过我们的北大荒父老乡亲和各级领导。我们十分怀念为屯垦戍边事业献出宝贵生命、长眠在黑土地上的兄弟姐妹。
灿烂星光漫红卫,英雄点数看今朝。
让我们牢牢记住:青春北大荒1968—1979。                  
   
写于2015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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