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棉花情愫

来源:彩虹晚晴天地 作者:吴春芽 时间:2022-10-14 点击:
要说我对棉花的认识,还是从务农开始的。我们长江农场33连是水稻、棉花分班管理,那年我分在棉花班,后来当了棉花排的排长,可以说我们是种棉花的专业户了。
收获的季节是最开心,也是在金秋十月。这时,排长严格管理回沪休假人员,一般是不准的。金灿灿的太阳光照棉花一天,棉田一片白茫茫,棉蕾绽放得真灿烂。这丰收的喜悦,同样也最忙碌的开始,这是我们一年我们辛勤劳动和汗水浇灌的硕果。
年前就开始拔光田里的棉花枝,翻土过冬,最好是下雪,冻死虫害。年初就开始要整田好几遍,播种、拉线、开沟,出苗不齐要补苗,出苗太多要留优质,抛弃弱苗;然后施肥、除草、打药水;长高了要去掉头顶,长得太高不结棉蕾,意味着棉铃子少了,影响产量。



 
最难忘、繁重的打药水,排长把药水与水按比例倒在打药桶里,大约25斤到40斤,有调皮的农友前脚背好桶,后脚跑到明沟后面倒掉了,装模作样打,以怕累和偷懒。那时我还特别要强,人又高,不需人家帮忙,难免药水晃到身上,经常这样,药水浸湿衣服,又没洗澡,又不懂知识,至今落下白血球低下的毛病,好比现在在化疗。
棉花的长相像橘子,一瓣一瓣成一朵花,如果有任务一天采50斤有的人只求数量不求质量,总有采得不干净的,我专门采遗留下来的一瓣花,或者叫“僵花”。我是排长,没有采棉花的指标,专门拣人家不愿采的。
有次兄弟排来帮忙采棉花,那个排长大概要与我噶珊胡,看我那个认真的样子,一个人落在后面专采三级花。我是不愿多说话的人,他站在我的跑道等我,我还是在原地采三级花。这情景,至今还印在脑海里。
棉花长高了,叶子茂盛,那时也可以喘气的时候。新来的74届新兵们就躲在棉花地谈起恋爱,恋爱是俩人心甘情愿的事。可是也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动手动脚,有女孩不愿意,伤害了她,在我们的田野,劳动出真情,也会碰撞出许多爱情的火花来。
棉花的情结连接着我一生的工作,我也随着棉花的打包一起上调到了上海棉纺织厂。听老职工说过,一瓣棉花可以织一块手绢,可见一朵棉花多珍贵。
在厂里,我又一一次见证棉花的织造过程。粗纺、细纺、织造等等。我在中间一道工序车间,经过细纺后,要穿头装机器,去上浆、烘干、然后滚在大盘送出去织布。人们说一粒米、一滴汗;那么,一寸布就是一寸金,寸金难买寸棉布。上海的卡其布都来自我厂。
一生与棉花的情结,我深深知道一寸布的来之不易。随着经济的改革,许多纺织厂关门了,相应棉产品涨价不少。但是,再贵有它的道理和它的价值。我们要敬畏棉制品,市场上的产品千变万变,棉制品越来越受到平民百姓的喜爱。
老话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小的时候,常常看到,将穿破了不能穿的衣服,剪成鞋样,做鞋底。可见棉花的珍贵。


 
现在生独生子女,衣服哪能穿得坏?我还是验证我妈妈说的话:三姑娘会当家(我排行第三),我买的衣服全是棉制品的。如今外孙已经13岁了,他从小衣服都是买的,穿不下的全部寄到贵州山区。看到棉织品便宜的,新的,旧的一起寄,那边的人民无限的感谢我,这也我人生中喜欢做的一件事。大概是对棉花的鼓励吧!
注:以上照片选自《市属农场知青老照片集》

(晓歌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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