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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美国方舟子”、PS杀手,举报南开校长的她究竟何许人也

已有 229 次阅读2019-11-20 05:51 |系统分类:时政

“美国方舟子”、PS杀手,举报南开校长的她究竟何许人也

伊丽莎白·比克

这两天,学术圈最大的瓜,莫过于斯坦福大学博士伊丽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在国外学术交流在线平台PubPeer上,质疑南开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曹雪涛的多篇论文存在图像造假的问题。

比克称,这些论文里可能出现了实验结果图的复制粘贴、PS操作现象。

比如,这幅实验图中,几组流式细胞仪检测组疑似存在相似。

(图源:PubPeer和原始论文)

这幅实验图中,两个“0 day”子图在右上角象限疑似存在相似之处。

(图源:PubPeer和原始论文)

比克还在推特上举了许多类似的例子。不过,由于还未进一步核查,相关期刊暂未回应,她本人也在推特上表示,“我想强调的是,我并不是在指责任何人的不当行为。请记住,许多这些重复可能只是疏忽大意造成的失误”(比如同一图表插入了两次)。

曹雪涛院士在最新回应中表示,收到质询后,他已将此事列为“最高优先事项”,立即采取措施调查。“我仍然对这些论文中得出的科学结论的有效性、牢靠性以及研究的可重复性,充满信心。”中国工程院也表示会展开调查。

免疫细胞、生物医学的事儿我们不太懂,不过,这个伊丽莎白·比克在学术圈也是小有名气,曾经发现了2000篇论文图像作假的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No.1

“超级内向”的学界福尔摩斯

伊丽莎白·比克将自己形容为“超级内向”,是那种长时间与他人接触后,容易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哭泣的人。

不过,科班出身的微生物学家比克在科学领域成功为自己开辟了一番天地——不需要她与其他人互动太多,对她而言,周末扎扎实实花上12个小时,仔细检查图像是否有操纵迹象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的确,当说起学术写作中的不端行为时,我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基本都是剽窃、一稿多投或者重复发表。而学术不端的另一个常见问题,图像操纵或重复使用也同样普遍。

2016年,她与华盛顿大学的Ferric Fang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Arturo Casadevall组成的打假小分队,在mBio(由美国微生物协会与美国微生物学会联合出版的双月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称小分队审阅的1995年以来20年间, 40种国际期刊发表的2万多篇带图生物医学论文中,竟有700多篇(约3.8%)涉嫌图像复用或作假!

论文指出,3.8%的百分比是根据来自40种具有不同影响因子的不同期刊的论文计算出来的,因此该百分比可作为整个生物医学文献的合理代表。(图源:mbio.asm.org)

推而广之,在2009到2016年间,PubMed(生物医学论文搜索引擎)中索引的8,778,928篇生物医学类文章中,就有3.8%包含有问题的图像,比克等人后来又测算,这3.8%中又有10.6%问题大到足以撤回,算下来大约有35000篇论文要被撤回!(8778928 × 3.8% × 10% ≈ 35000)

著名生物学网站The Scientist在2018年6月29日报道了这一生物医学界的重磅新闻(图源:The Scientist官网)

比克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她一直密切关注学术圈的图像作假,并会集中关注某些特定期刊或研究人员,有时也会追踪别人提供的线索或请求。“目前(编者按:2019年8月8日),我发现的问题论文已经超过2000份。

事实上,许多中国学者对这位“职业学术打假人”并不陌生。就在今年8月29日,比克举报Nature前一天在线发表的一篇生物医学论文涉嫌图像造假,第一作者 Jixiao Niu 和通讯作者 Xu Wu 均来自哈佛大学医学院。

比克在个人推特上,用“with shaking hands and pounding heart(手抖心跳)”这样的词句描述自己的惊恐。(图源:推特)

有人说比克就是“美国方舟子”,两人都是生物学博士,都以揭露造假出名。然而究竟是什么,促使这位前程无限光明的斯坦福女博士走上漫漫打假路呢?

No.2

副业变主业,无偿从事“学术纠察”

比克早年在荷兰乌特勒支大学学习微生物学,曾研究过20世纪90年代初肆虐印度和孟加拉国的霍乱菌株,后获得荷兰国立卫生研究院博士学位。2001年,她跟随丈夫搬到美国生活,在斯坦福大学从事微生物研究近15年。随后,她告别斯坦福,先后在旧金山的生物技术公司uBiome和精准医疗公司Astarte Medical任职。如今,比克是一位独立的微生物和科学诚信顾问,专门从事学术论文图像打假。

比克在推特主页上对自己的定位是“科学顾问,博士学位。直率尖锐。微生物组,研究科学诚信和不端行为。斯坦福校友”(图源:推特)

2013年的一个偶然,使比克踏上了“数据警察”之路。

当时,她在网上看一本书,发现超过一半的文本是从其他出版物,包括她自己的出版物中剽窃的。“我想,这是我写的句子,得还给我!”。

2014年,在浏览一篇博士论文寻找剽窃证据时,她注意到一个免疫印迹在多个章节的图像里重复出现,有明显的造假痕迹。这篇文章在她举报之后就被撤回了。

当时的比克正在斯坦福大学David Relman实验室度过她的快乐研究时光。她每周或者有时每天都会给实验室同事发送PubMed上新文献的摘要。“微生物研究领域发展很快,新论文的列表越来越长。同事提出其他实验室或许也对这些论文感兴趣,我应该把我的电子邮件变成一个公共网站。”

当天晚上,比克就买下了MicrobiomeDigest.com的域名,开始写博客,分享自己的发现,并一发不可收。

2017年,比克招募了一个志愿者团队管理博客,网站上的文章来自同行评审期刊和知名科学网站,主题多元,涵盖微生物学、普通科学或科学与艺术(图源:microbiomedigest.com)

过去五年里,她已经花了将近5000个小时来“纠察”论文。The Scientist这样记述比克的热情:“众所周知,当发现一个问题后,她就好像钻进了兔子洞,去寻找其他的问题。”

跟踪论文,发现问题,并将其反馈至出版商、期刊或相关机构,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今年早些时候,比克在推特上宣布,她决定辞掉工作,用一年时间无偿从事“学术纠察”。

“科学进步需要更多的努力来发现结果重复、抄袭、造假,以及掠夺性出版商。”(图源:推特)

“我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我觉得自己可以在其中发挥作用。我感觉它在呼唤我。其他科学家可能花费数年的时间和大量研究资金,研究基于错误科学的东西。我的目标不是让人们自律,而是纠正科学,”比克在一次采访中解释道。

No.3

荆棘遍布,曾被论文作者恐吓威胁

不过,学术打假路,注定不平坦。比克在这条路上也碰了不少壁。

一个是打假技术手段的局限性

比克鉴别问题图像几乎纯靠人工,“我主要关注同一篇论文内的图像。我试图记住论文里的所有图片,如果看到两个相似的,我会截屏比较。”比克并没有使用特别高级的图像编辑软件,最常用到的就是Mac上默认的图片查看工具,调整对比度或明暗,确认某些细节,完全是凭肉眼识别。

有时比克也会探究同一作者的多篇论文,但是,要记住多篇论文中的所有图像可要难得多,很难保证不会漏掉某些重复使用的图像。此外,有些造假手段高超,难以识别,此时,比克就特别希望有精确识别的软件帮助给出答案。

“文本相似性检测软件运行良好,大多数科学期刊或出版商都使用。但图片筛查,据我所知,这样的软件多数处于开发阶段,似乎也没有真的投入商用的案例”,比克表示。

《图片元素重复使用的生物科学尺度自动检测》。比克认为,此类研究非常有前景,在不久的将来,这种图像筛查软件将对出版商和独立期刊产生重大意义。(图源:www.biorxiv.org)

另一个则是比克的人身安全问题

比克说,在从事图像筛查的最初5年,她通常避免直接向作者报告问题,而是向期刊或相关机构报告,然后让编辑联系作者。后来她开始在PubPeer上发表署名观点。

在PubPeer上,读者可以在每篇论文后面留下反馈。(图源:pubpeer.com)

大多数作者不会回复比克的帖子,尽管网站会向他们发送警告。愿意回复的作者通常会说:“谢谢你指出这个错误,我们会给期刊发一份更正,顺便说一句,这不会影响我们论文的结论”——或者他们会亲自反驳我的观点。”

打假过程中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指出问题的一篇论文的作者之一居然在网上把我的家庭住址给贴了出来!” 还有作者会给批判者的雇主和资助者发去“地毯式炸弹”般的邮件,以此恐吓和劝阻侦探们进行下一步工作,他们还会提起诉讼。“这些反应令人不安,我一定是因为发表了我的关切而触动了他们的神经。”

虽然如此,比克仍旧没有放弃,而是越战越勇,她的工作也逐渐被更多人接受并赞扬。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彭博公共卫生学院的微生物学家和免疫学家、之前提到的打假小分队成员之一的Casadevall说,比克的工作在一开始遭到了众多质疑,但很快人们改变了对她的态度。“我认为,起初科学界对(造假)问题的严重程度感到惊讶”, “随着这些结果逐渐被人们所理解,大家对她的努力心存感激,对数据的潜在问题也更加警惕。”

比克侦查的材料主要来源于PLOS ONE。

PLOS ONE(《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是一份同行评审的开放获取科学期刊,由美国公共科学图书馆发行,为全世界文章刊载数量最多的期刊,所刊载文章包含科学及医学各领域的基础研究。(图源:journals.plos.org/plosone/)

比克识别出问题图像后,PLOS ONE曾撤回过22篇论文。该刊物的发言人David Knutson评价说,比克的工作对期刊乃至整个科学都有好处,“ PLOS ONE非常感谢像比克博士这样的研究人员,他们致力于出版物的诚信,自愿花费时间批判性地评估已发表的文章并将一切问题反馈给期刊。” “在向我们报告问题时,比克提供了清晰的报告,反映了她评估图像诚信度和检测文章内或文章间问题的出色能力。”

比克说,“不时还会有人在我的网站上发感谢信,或者亲自告诉我们,他们非常感谢团队所做的工作。互联网将科学家们聚集在一起是多么伟大。尽管我们素未谋面,但我们现在有一个遍布世界的国际团队,运营着一个每天更新的博客。”

比克也增加了在社交媒体上的活跃度,她将自己发现的问题图像发到推特上,也接到了越来越多的咨询请求。“人们对此感到震惊,他们不知道这种情况正在发生。”

比克的推特上,每天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图像(图源: 推特)

No.4

令摄影师头疼的跨界PS杀手

偶尔,比克还有闲心跨界客串一把。今年5月,由摄影师Beth Moon拍摄,在《国家地理》杂志刊出的一张星空照片,被网友发现有多处PS痕迹。随后也有不少天文摄影家提供了证据。不过,其中找出最多PS痕迹的,竟然是比克。她在推特上称,单凭肉眼及个人经验,她找出了12处曾做过手脚的地方。

Beth Moon的星空照片

比克发现有问题的另一组摄影照片,不同时间,一样的影子

比克在图像处理方面的天赋和能力也开始被广泛肯定,Casadevall说:“我不知道如何能通过观察图像数据来发现重复或裁剪问题,与伊丽莎白(比克)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一种教育。”

The Scientist 这样评价:“就比克的爱好而言,她就是独角兽。很少有人能耐下性子在成千上万篇文章中寻找微小的图像差异,更少有人会不求回报地使他们的视网膜承受这种压力。”

谈及未来,比克认为,科学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我希望更多的人加入我的搜索队伍中。 学术期刊应该专门设置这种岗位,我们也需要更多的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来处理这些事情,这是一个人们发挥自己才能的职业。

No.5

结语:科学求真路漫漫

太平洋的那边,比克还在论文中找相同。彼岸,曹雪涛院士也没闲着。

11月17日晚开始,曹雪涛院士被质疑论文所涉及的相关作者也开始在PubPeer网站上回应比克,他们对一些论文图像相似的问题给出了解释,对一些则表示是准备结果时出现了编辑错误,并已联系期刊尝试修正。

曹雪涛院士亲自回应了比克对那篇Science论文的质疑。在论文正文以外的补充数据中,有张图确实搞错了,把同一个样本用不同圈选方法得到的 FACS 结果图放在了一起

有关曹雪涛院士论文的讨论在PubPeer网站上占据了大幅页面,广大学子和好事者也纷纷围观,一度造成网站服务器瘫痪

对此,比克表达了感谢,并表示这很有益。不过她说,对于部分质疑,“我不确定这是否能解释清楚,但我觉得它们看起来仍然很相似。他的实验室尚未对很多其他的质疑做出回应,那些质疑可能提出了更严重的问题,是否造假取决于进一步调查。”

恰如费尔巴哈所说,“诚实是科学家的主要美德。”论文造假对于一个学者来说,不是白璧微瑕的小事,而是有损职业共同体声誉的恶性事件,是不折不扣的“学术高压线”。

如今,这场没有硝烟的学术诚信保卫战“子弹还在飞”,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唯一不变的是科学求真求实的基准原则。

本文首发于凤凰新闻客户端 来自新闻深度分析栏目“风向” 作者 望舒

来源:风向


南开大学校长被指论文造假:7篇论文作者做出回应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牛其昌

针对质疑,目前已有7篇论文的作者进行了回应,其中3篇论文作者承认存在图像误用,4篇论文作者通过原始图像进行说明,其中一些回应已得到质疑者的认可。

南开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曹雪涛近日被曝多篇论文涉嫌造假。界面新闻记者注意到,截至目前,科学论坛PubPeer网站上能检索到图像异常、作者署名包括曹雪涛的论文已超过60篇,已有7篇论文的作者针对质疑进行了回应,其中3篇论文作者承认存在图像误用,4篇论文作者通过原始图像进行说明,其中一些回应已得到质疑者的认可。

美国当地时间11月13日,署名为Elisabeth Bik的用户在社交媒体上公开指出,一位在中国赫赫有名,并担任某顶级高校校长的学者的多篇论文中发现疑点,怀疑是生物医学领域常见的“用 PS 代替做实验”的数据造假行为。

Elisabeth Bik随后连续分析了曹雪涛参与完成的350篇论文,并将她认为存在图像异常的60余篇论文发布在PubPeer网站上,指出上述论文中蛋白质印记、流式细胞术等分析结果存在异常相似。

公开资料显示,Elisabeth Bik曾供职于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系,2016年辞职后专门致力于研究论文图像伪造问题。

据美国《The Scientist》杂志发布于2019年5月的文章《Eye for Manipulation:A Profile of Elisabeth Bik》介绍,Elisabeth Bik称自己在过去的5年里,花了大约5000个小时检查论文。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了2000篇存在问题图片的文章。2016年,她和另外两位研究人员,Ferrol Fang和Arturo Casadevall曾发布文章,在20000多篇论文中筛选出784篇存在不当操作的蛋白印迹证据,其中便包括曹雪涛参与的多篇作品。

公开资料显示,曹雪涛1964年出生,主要从事天然免疫与炎症的基础研究、肿瘤免疫治疗应用研究,本科就读于第二军医大学,26岁时被授予博士学位,28岁破格晋升为当时我国最年轻的医学教授。32岁晋升为博士生导师,33岁担任全军免疫与基因治疗重点实验室主任,41岁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中国工程院院士。曹雪涛2017年至今担任南开大学校长,全面负责学校教学、科研和其它行政管理工作,11月16日,他刚刚被增选为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

Elisabeth Bik强调,她无法百分百确定论文中的问题图片来自于复制或人为修改,只是找到其中的相似之处并提出质疑,并不是指控曹雪涛等人学术造假。她还表示,学术打假对于她起初只是一种兴趣,每周会花12个小时的固定时间去研究,后来则变成了一种激情(passion)。如今她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图像造假的问题中,并作为一名无偿志愿者来完成这一切。

针对Elisabeth Bik在PubPeer上的提出的质疑,界面新闻记者注意到,目前已有7篇论文的作者进行了回应。

以论文《E3 ubiquitin ligase CHIP facilitates Toll-like receptor signaling by recruiting and polyubiquitinating Src and atypical PKC{zeta}》为例,Elisabeth Bik指出,从红色区域看,图4C中的一个b-actin片段与图5A中的b-actin面板意外类似;从蓝色区域看,图4A中的MyD88片段之一显示与图5A中的TLR9片段中的形状几乎一致。而从红色片段的对比来看,尽管曝光度非常不同,图像也不完全一致,但在带状的形状上有显著的相似之处(如上图所示)。

对此,上述论文作者——第二军医大学教授陈涛涌回应道,针对这个问题,我们仔细检查了原始数据,现在可以解释图像之间的相似性:上图显示了图4C与图5A中β-肌动蛋白的原始数据,最后选择红色矩形的图像进行展示。

陈涛涌表示,上图显示了图4A(对于MyD88)与图5A(对于TLR9)的原始数据,最后选择红色矩形的图像进行展示。基于上述图示,很明显,图4A、图4C和图5A中的结果数据来自不同的凝胶和薄膜,尽管它们偶然看起来相似。

对此Elisabeth Bik表示认可,“非常感谢提供的原创影片,并打消了我的顾虑。”

界面新闻记者梳理发现,除上述论文外,还有3篇论文作者提供了原始图片回应了Elisabeth Bik的质疑。

此外,包括《The methyltransferase PRMT6 attenuates antiviral innate immunity by blocking TBK1–IRF3 signaling》在内的三篇论文作者均承认,存在图像误用等错误。

在此之前,作为多篇论文的通讯作者,曹雪涛曾在PubPeer发文回应质询称,依然对所得出的科学结论的有效性、优势以及可重复性充满信心。此外他还表示,会把这些事情查一下,给大家一个回复。

谈及涉嫌论文图像造假现象,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国内医学界专家对界面新闻记者表示,原则上应对问题论文进行撤稿,但是如果确实没有对结果产生直接影响,也不一定非要撤,这取决于杂志编委会。“编委会一般会与作者取得联系,并请同行专家进行评估,然后再确定是否撤稿。”

来源:界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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