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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五/优/多云/16/20/东北风3/2022/11/18/)
【小小说】:
3万?
老牛。
【题记】:
对于独居老人,如何度过余年的呢?那么,要是有个人儿来陪伴你呢?那么,你,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的呢?
还是——
——老牛。
【小引】:
这天,本市的某知名派出所里,正在调解一桩家庭纠纷了。那么,何故呢?
这边,洪老太就是不肯搬出去。
那边,赵大爷的儿子小赵,非要叫洪老太搬出去!
那么,事情,还待从赵大爷说起了……
20余年前,赵大爷的老伴儿,突然生病,就驾鹤西去了……之前的一年里,老伴儿就已经预感到了:
老头子呀……要是我先走了,那你,咋办呢?
没事的!不会的。我比你大、毛病也比你多呀!不过,我会学的。
学……你到哪里去学呀?你连一块手帕都没洗过呀……下面的,老伴儿就说不下去了?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走了之后,你还是再找一个吧……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老太婆呀,你别瞎说了……不找了。
不行的!老头子呀……
是的。老伴儿就在无限的担忧之中离世了。起初,儿女们还是很有孝道的,不是这里住几天,就是那里住几个月。但是赵大爷总是觉得不是个事儿呀?于是,他还是执意地要求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为何?自由;舒服;自在呀!
望着100多平米的房子,空空如也……他的心里面,真的是拔凉拔凉的呀?
老太婆呀……老太婆呀……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大爷怎么也无法入眠了?于是,他就打开电视机了。可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于是,他就赶紧洗也不洗地和衣倒下去了。可是,倒下去之后,他又睡不着了?
哎呀……怎么这么麻烦的呀?老太婆呀……于是,他又只好爬起来、看电视?就这样、都是这样的来回地折腾着呀……其实,最最主要的、还是下面的问题呀?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于是,他就出来了。沿着小区步道,他就开始行走了?后来,走着走着、走出了小区,走到了马路上。来到了一座大桥的旁边,他就上桥了。立在桥上、扶着铁质钢管的栏杆,向着东方漫无目的地举目张望了……顿时,他就感觉就舒服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心中,再也不堵了?情绪,也平稳了?就连老太婆,也暂时遗忘了?是的。他知道了:这里,就是我的归宿呀!于是,他每天早晨都要过来走一趟了,不论春夏秋冬、不论刮风下雨和不论高温、严寒的啦……每天,不走、不看,这个心里面就特堵、特不舒服和特不自在的呀?
那么,怎么吃饭的呢?他也不管了,有的吃、就吃;有的买、就买。有时,儿女们来看他,就会帮他多备一些了。有时,儿女们还会帮他洗洗被子和衣服什么的。不过,他也不管的,自己能洗的,就是里外不分、统统地揉作一团丢进洗衣机里面去了……等儿女们来了之后,都要讲他的。这个么,他也是不管的。为何?
不错了,我能自己洗就不错啦!
是的。他知道、深深地知道:儿女们都大了、都成家立业了,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情的,每周能抽空来看看他、帮帮他,早就烧高香啦!他,还有啥要求呢?还有啥需求呢?还有是奢求的呢?是的。其他,他的要求那是很低、很低,很低的呀!只要:有个伴儿、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就是没有呀?儿女,帮他介绍过几个,合不来,他都不要了。保姆、钟点工,也找过几个,他看着就不顺眼呀?不是太土、就是太妖呀?那味道、那气味和那口气呀?唉……烦呢!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老是在回忆着和老太婆在一起的日子呀?
同时,他也不想多麻烦他们的啦……反正,就这么过吧、就这么维持和就这么凑合着吧!要不然,还是早一天和老太婆团聚去吧?可是,就是走不掉呀。为何?他,没有这个勇气呀!那么,就去自杀吧?从那大桥上、眼睛一闭就跳下去的吧……可是,不行。为何?自己没有这个胆量的呀?那水是很深、很凉的!再说了,不知道自己漂到哪里去了?唉……真是麻烦呀?去不是、来不是;就是走也不是的呀?看起来,没有老太婆的日子里,还真的不好过的呀?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回忆、留恋和向往有老太婆的日子里呀……
不知不觉,几年就这样过去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啦……唉,无忧无虑呀?木知木觉呀?混一天、是一天呀?过一天、少一天呀?要是哪天,就这样走了呢?不行!如论如何,还是要早作准备的呀?是的。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离去、如何离去和独自离去,以及,在何处和何人的呀……还是——
突然,有一天,一位老太太就过来问他了:
老先生,我看您每天都在看日出呀……
是的。
那么,您老伴儿呢?
走了……
去哪里了?
西天取经去了!哪能,侬也想去呀?
哦……知道了。我不去!
……
于是,一来二去,赵大爷,就知道了:她叫洪大妈。老头子,也在几年之前,去世了……同病相怜的呢?而且,特别的有眼缘了?第一眼看见洪大妈时,他就心头一震呀!为何?仿佛老太婆——回光返照呀?
于是,赵大爷,就邀请洪大妈到家里来坐坐了……可是,这一来不打紧,洪大妈也就特别的伤心了。为何?洪大妈特别爱干净了。一进门、她就想出去了。为何?无处下手、无处落脚呀!到处都是油灰、油腻;特别时灶台上?地上、台子上和床上,以及,沙发上到处都是报纸的呀?洗衣机里,还有衣服没有晾晒呀?锅里,还有煮在一起的饭菜了,也不知吃了有几天了?那场景、特别的凄凉了?仿佛,没人管的呀……其实,就是没人管呢!
赵大爷,您这是?
哦……都是我订的报纸呀!我是以报度日的呀……
那么,看完了,你就要收起来的呀!
收起来?谁来收呀……
哦……于是,洪大妈就不声不响地就给收拾了。同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码好喝放置好了。
谁知道,第一次进门,就帮着赵大爷整理房间了。
赵大爷,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透过洪大妈的背影和晃动着的身影,他仿佛又看见自己老伴儿的身影呀……他,有些个激动、骚动和心动了。但是,他又不能说出口、也是不好说的和更是开不出口的呀?
于是,一来二去,随着洪大妈来的次数多了,赵大爷,也就越来越依赖于洪大妈了。于是,在一天的午后,也是洪大妈帮赵大爷做好了午饭、吃完之后。于是,赵大爷终于鼓足勇气、就大胆地提出来了:
我说:洪啊……你就不要老是这样的跑来跑去的啦!
哦……做啥?
你就住过来吧……你看,行么?
啥……洪大妈,不语了。脸上,有些个窃喜了?
费用呢,都是我来么!
哦……
我会同我的儿女们讲的。
哦……他们,会同意么?
会的……我想,都会的吧!我老爸的这个威信、还是有的。
哦……洪大妈,又不语了?
我们……就不要去登记了。就这么拼拼……算啦!
嗯……可以的。
那么,你同意了?
嗯……洪大妈,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了。
好的!太好啦!那么,今晚,你就不要走了!
老赵……这个,不行的!我还要和我的女儿商量一下了,再说吧!最好,把你的儿女们也都叫来,咱们三头六面地讲讲清楚呀……否则,我们不会顺利和幸福的!
哦……对!还是你想得周到呀。好的。我知道了。那么,就这个周六吧?
好的。
你叫你女儿、女婿和外孙女都一起过来吧?
好的。
太好啦!于是,老赵特别的激动了……抱着洪大妈就啃了起来……
周六,很快就过去了。为何?这一天,是老赵最最伤心的啦?
周一,洪大妈,还是买好菜,过来了。
洪……对不起啊!
不怪你呀……
他们实在拎不清呀!
没啥……我早就预料到了。洪大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是的。情况是这样的:
洪大妈的女儿知道此事之后,非常地高兴呀!
妈,没事的。我们都没事的。只要您和赵叔合得来,我们都是没有意见的!
对!妈,这不是很好么?女婿也说。
最开心的要数小外孙了:哦……我又有老外公喽!
是的。洪大妈带他们都来过的。老赵,特别喜欢小外孙了,还给了他1000元的见面礼呀?
可是,老赵的儿女,坚决地反对了!特别是老赵的小儿子小赵。
老爸……这个,你可一定要想想清楚的呀!洪姨,为啥看中你呀……还不都是为了这个房子呀?
不是。你洪姨不是这种人呀!再说了,我们都商量好啦:不再登记结婚呀!
哦……那么,你的工资呢?
工资,我都交给她么!
看见没有……还不是都是为了钱呀?
那么,你请个保姆呢?不要钱么?还有,你们谁来照顾我呀?真是的。好啦!我的事,你们不要管啦!
那么,你这样……对得起,我妈么?
怎么对不起啦?是你妈叫我找的呀!
……
是的。老赵做到了。他将房产过户给了小赵。同时,立下遗嘱:等我走了之后,房产归小赵所有。洪姨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许轰她走!
是的。洪姨也做到了。细心地照顾着老赵,形影不离、任劳任怨。尽管,老赵将退休工资都交给她,不过,她也不会乱花的。有时,她还会搭上自己的退休金的,帮老赵买水果和买衣服等等。说的难听一点儿,就是没有结婚证了。
在小区里、在邻居们的眼里,洪姨都是很好的、最好的呀……
不错!老赵真的是有福之人呀!老太婆在的时候,有老太婆照顾。
可不是么!老太婆走了……就来了洪姨呀!
就是么,老赵真的好福气呀……
可是,这一点,老赵的儿女、特别是小赵始终都不认可的呀!为何?
这个老太太道法很深的呀……骗得我老爸服服帖帖的,没有一句怨言的呀!她的目的,还不清楚么?你们看着吧——等老头子一走……什么都清楚了!
洪姨不管。还是这样,每天始终如一地悉心地照顾着老赵。就这样,不知不觉,也就相濡以沫地过去了十几年了。最后,洪姨将老赵也——养老送终了。
办完丧事后。不久,小赵就来要房子了:
洪姨,你大概几时般走呢?
小赵呀……你老爸刚走呀!让我先缓几天再说吧?走,我是肯定要走的!就是你要叫我留下来,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哦……洪姨,你是看中我老爸,还是看中我的房子呀?
你的房子?
怎么了……怎么不是我的房子呢?我是产权人呀!
哦,还不是你老爸给你的?那么,你知道你老爸为啥要给你房子么?
为啥?不都是为了你呀……
对!也不对。
怎么不对啦!肯定是的。
你搞错了!你老爸给你房子,是怕你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呀……
哦……这个,不都是为了你么?
怎么是为了我呢?都是为了你们呢!
为了我们?你不想要我老爸的房子……那么,你为了啥呢?你讲讲看:你找我老爸、到底是为了啥呢?侬讲讲看——
你给我听好啦!我找你老爸:第一、不是为了房子。我有房子的。第二、也不是为了钱。我也有退休金的。我还不比你老爸少呢!第三、为了照顾你老爸。你老爸,实在是太可怜啦……侬看看:我来之前、和我来之后,家里都是什么样子的呢?第四、我有女儿的。将来,他们会照顾我的!第五……算啦,我也不多说啦!
哟哟哟……你是党员吧?你是活雷锋呀?且——你又不是菲佣喽……你也需要舒服的呀!
你……洪老太,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洪姨:小赵,房子,你不要跟我谈。我不会要的。我会还给你的!
小赵:谢谢侬!洪姨。那么,洪姨……谈什么呢?谈钱?还是谈侬几时搬呢?
洪姨:钱,你也不用跟我谈!我只要你一句话。
小赵:什么话?
洪姨:赔礼道歉!
小赵:赔礼道歉……门儿也没有!侬想都不要去想呢……
洪姨:小赵,我们说话、办事儿,都要凭良心的!
小赵:良心……值几钱呀?这年头还有讲良心的么?谁会将良心呢?洪姨,侬还没有老年痴呆吧?
洪姨:小赵,我跟你老爸,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我说过么?我叫过么?我来找过你们么!你们来过么?你们照顾过么……
小赵:洪姨……我老爸的退休金可是都是给侬啦!
洪姨:是的。没错!都用了。都用在你老爸身上了。怎么啦?
小赵:洪姨……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小金库么?
洪姨:小金库?哪里来的小金库呀!后来,你老爸住院、吃药打针等等的,我都用上了!不仅用完了,我还搭进去不少呢?我提过么?我跟你说过么——
小赵:多少?我给你——最多也就3万吧!
洪姨:3万?侬当我是啥啦……你就是给我30万、300万,3000万,我也不嫌多呀!
小赵:那……也要我肯的呀!切——
……
最后,在民警的调解下,小赵,最多是肯出三万。后来,民警再来问洪姨?
三万?我一分钱也不会要!我只要他一句话——
啥——
叫他当面赔礼道歉!
于是,民警再来要求小赵了……算啦,给我一个面子,就给洪姨赔给不是吧!洪姨,照顾你老爸这么多年,也是很不容易啊……她,没有其他任何要求呀!
于是,小赵,这才很不情愿地来给洪姨赔礼道歉了……
好吧!明天,侬来取房子吧!
于是,小赵立马就将3万元递给洪姨了——
不要!洪姨,抬起头、扬长而去了……且头也不回。
还是——
阿门。
这就是:
独居老人谁来疼,
陪伴总会产纠纷?
此时儿女怎么做,
就看尔等心平衡!
还是——
(11:21/)
(11:31/修改/)
(16:24/再改/)
(05:29/再改/六/休/优/多云/15/19/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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