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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牛鼻子。第一章：诺奖。4/.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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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六/休/优/中雨/大年初一/8/10/东北风4/5/2020/01/25/504/海上/懒牛斋也/还是——）
4/.侬好。
突然，在一个秋夜。
李军家的座机响个不停的啦……
还是——
会是谁的呢……这么晚了？
李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接的啦……
还是——
喂——军……是我呀！
你——
军，怎么……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么……啊？
听不出来呀……你是谁呀？
我……是——美玟呀！
美玟……你在——
我在澳洲呀……
许久。
啊——你几时跑到澳洲去了……
侬好么？
好——好——很好呀……好的不能再好啦！
此时此刻，李军真的是——百感交集的呀……
还是——
对于美玟，他真的是——刻骨铭心、刻骨铭心——刻骨铭心的呀……
那是30余年前的一个中秋节。
新闸路上，李军早早地去上班的啦……
还是——
64路来了……
还是——
于是，他从中门、最后一个上去了……
还是——
我叫你上——我叫你上——我叫你上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左右后背被刺了……特疼的呀……
还是——
于是，他迅速地回头、转身，本能地、训练有素地用左手打掉一把（一尺多长尖刀）；随后，右手紧紧低握住一把（也是一尺多长尖刀），死死地盯着对方——美玟……我不会倒下区的；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倒下区的啦——绝不、绝不——
少许，李军紧靠着路边的后墙，硬生生地将尖刀从她的手中给——掰过来的啦……
还是——
此时，地上、手上和身上，以及裤子上……全部都是鲜红鲜红的鲜血的啦……
还是——
（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惟有在电视、电影中和小说，以及剧本中——才能见到的呀……还是？）
不久，警报响起来了——
还是——
民警，将美玟带走了……
还是——
警车，将李军送去了长征医院的啦……
还是——
急诊室里……
还是——
一周之后。
美玟，还是幸灾乐祸来看望李军的啦……
还是——
侬好伐？
我好——我很好——我好的不能再好的啦！
还是——
（注：李军的右手打着石膏、绑着绷带的呀……还是？）
几年之后。
在一个夏日炎炎的夜晚。
突然，二姐带着胡姬就来了……
还是——
于是，李军，还是很礼貌地给她俩分别倒茶的啦……
还是——
谢谢小李！我们不喝的。二姐轻声地说道。
没事儿呀！喝不喝，是你们的事情……倒不倒，就是我的事情的啦……您请——二姐！
今天，我们是来和你谈离婚的……
二姐，这个不对吧……怎么是您提出来的呢？
胡姬，坐在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是——
你同意么？
我——不同意！
那好……我们法庭上见吧！走——小妹——
还没说完，二姐拉着胡姬就走了……
还是——
随便——您请——
李军，这个气呀……
还是——
胡姬，离家出走，也有两周了……
还是——
突然，在门口，胡姬收住了脚步，弱弱地问了一句：
侬好伐……
好！我很好——我好的不能再好啦！走吧走吧——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还是——
半年之后。
李军，也就彻底放手的啦……
还是——
几年之后。
在一个冬夜。
突然，李军家的座机响个不停的啦……
还是——
喂——李军么？对——是我呀……
你——
对，是我呀——我是凯燕呀……侬好伐？
我很好呀……
哦——这样吧，李军：我妈走了……我大姐夫也走了……我们就在一起过吧……啊？
这……
一时半会儿，李军还真的无语了。
还是——
座机，太烦了！
还是——
几个月之后。
还是——
李军，就把座机给——注销的啦。
还是——
这样，也就可以——六根清净的啦……
还是——
（注：其实，哪有个完呢……还是？没完没了的呀……还是？）
这样，也就再也听不到——侬好伐的啦……
还是——
这样，也就是——无声无息的啦……
还是——
这样，也就不要再——烦不清楚的啦……
还是——
这样，也就不要再……
还是——
突然，
李军的手机响了——
喂——侬好伐……
这……
还是——
这就是：
侬好那好大家好，
好自为之都要号？
号角吹响谁人在，
在天在地在我耗！
还是——
（11:21/）
（11:31/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