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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58《北大荒十年》知青往事150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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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9 14:03: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管寿义   老知青家园   2019-07-12


      往事115  

      “春争日,夏争时”。


      节气过了“谷雨”,北大荒的春天姗姗来迟。“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农场上下总动员,争分夺秒,春播大会战开始了!


      75 马力拖拉机牵引着播种机停在地头,轰鸣着;播种机有三挂,成“品”字型连接伸展,十分有气势。“蹦蹦车”把一袋袋麦种、颗粒肥卸在地头,隔一段一大堆、隔一段一大堆,小山包似的。


      知青一个个裹得严严实实,腰里扎着绳子,通常分成两拨,一拨跟车站在播种机上,一拨在地头负责加料。


      北大荒的春天风沙大。拖拉机加大油门奔驰着,腾起一片片灰尘。过去时右边的播种机完全被铺天盖地的灰尘所包围、淹没,回来时原来左边的播种机被完全包围、淹没在铺天盖地的灰尘里,中间的播种机两头沾边,来回都被灰尘包围、淹没。没辙,只能迎面站着。有时拖拉机速度稍慢一点,滚滚灰尘像黄龙似的窜向前方。


      北大荒的地块都是“跑死马” —— 一望无际,一条垄长达两三里地、三四里地的稀松平常。拖拉机开半天上一个小坡,下了坡还是一望无际。一个来回过来,人人灰头土脸。就这样站在播种机上一圈又一圈,到地头哪里还分得清谁是谁?快赶上非洲兄弟了,牙缝里、鼻孔里、耳朵眼里全是尘土,就连唾沫也都是黑的。


      每台播种机上站两个人,那可不是游山看景的,手里拿一根小棍,要负责看着颗粒肥拌着的麦种是不是顺着播种机上的一排排管子往大地上播撒,如果看到播种机上有管子堵塞了,要及时的用小棍捅一捅,让麦种和颗粒肥顺畅地播撒下去。


      有时候会不小心从播种机踏板上掉下来,一般没事儿,紧跑两步又上去了。最惨的是一个叫“野狼嗥”的荒友,可能是没固定住播种机上的“压把”,也许是“压把”受到了震动,冷不丁一个反弹,硬生生地打落了他上边的四颗门牙,满嘴血沫子。


      拖拉机一到地头,加料的赶紧背起麦种袋、颗粒肥袋加料。麦种和颗粒肥都挺沉,背着袋子,两手紧紧拽着袋子的一角,猫着腰,一步步走向播种机。有时地里挺暄,背着重物不好走,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最难的是到了播种机跟前,踏板离地能有尺把高,必须背着袋子站上去,一偏身,麦种或颗粒肥才能倒进播种机,这最后一步最难跨,可费劲了,幸亏有荒友帮忙,“老太太上炕—— 紧掫”。


      “蹦蹦车”卸货的位置经常不准,数量哪能可丁可卯的?不是多了就是少了,谁也不怨,谁也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只有趁空隙紧倒腾,数着垄,把袋子拖拽到合适的位置。


      稍有空闲,全都倚着麦种袋、背着风坐在地上喘气、休息。虽说开春了,旷野还很冷。


      春天悄没声的来了!地头的杂草泛出青色,布谷鸟殷勤地“布谷”、“布谷”叫着,火红的东方红拖拉机牵引着播种机在黑油油的沃土上奔驰,活像一幅版画。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春天孕育着生机,春天孕育着希望。


      一年之际在于春。我们在春天里播撒希望的种子,我们用青春的汗水,去迎接那金色的秋天!


      往事116  

      据上海电视台昨天晚间新闻:17日内蒙古呼和浩特出现入春以来最大的沙尘暴;此外,河北张家口等部分地区也出现了沙尘暴。


      在农场时不知道有“沙尘暴”一说,但每年春季都会碰上几次风沙漫天,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就是“沙尘暴”。


      沙尘暴是一种风与沙相互作用的灾害性天气现象,它的形成与地球温室效应、厄尔尼诺现象、森林锐减、植被破坏、物种灭绝、气候异常等因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根本见不到阳光,天色暗暗的,狂风呼啸着,发出嗷嗷的怪叫,裹挟着不知何处来的沙尘,沙尘扑打着窗台,悉里索落地响,空气中弥漫着细小的沙尘,东方红拖拉机和“小蹦蹦”大白天就亮着大灯,百米开外就看不真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土黄的—— “沙尘暴”来了!


      全副武装、捂了个严严实实出门买早饭:帽子、口罩,裹紧了棉袄,侧着身,弓着腰,眯着眼,艰难地往前挪。回宿舍来时顺着风,身上好像装了风帆似的,狂风推着往前冲,有点收不住脚,身子只能往后倾一些,好在没有人会以为知青“腰板挺那么直,得瑟个啥?架子那么大!”


      还是哈尔滨女知青有经验,她们一人一根透明的花丝巾,把整个脑袋都给包起来了,乍一看好像是少数民族,看不清她们的面容,沙尘全都挡在外面,花丝巾一点儿也不影响她们走道。碰面看见男生的狼狈相,嘻嘻哈哈,洒下一串串格格的笑声。


      如果出工之前刮起沙尘暴,通常这一天就算“外国礼拜天”,只能休息;也没办法不休息,外面昏天黑地,漫天风沙,不一会儿就灰头土脸,嘴里、耳朵眼里、脖子里,尽是极细极细的沙尘,走道都费劲,你说能干啥吧!不过相应的,对不起,那天就一天两顿饭了,碰上这么个鬼天气,水难挑,火难烧,伙房的知青也挺遭罪。


      沙尘暴挺邪乎,要么不刮,刮起来登鼻子上脸,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通常得一天、甚至两天不消停,土炕上、被褥卷上,一层沙土!


      听着狂风呼啸,看着混沌一片,心里纳闷:我们是黑土地呀,哪来的这么老些沙尘呀?敢情是从内蒙古长途奔袭刮来的么?


      如果墒情不好,沙尘暴在黑土地上恣意肆虐、滥施淫威,不是我矫情、杞人忧天—— 我一直担心黑土层越来越薄。


      好在我们在农场的后几年,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植起了一条条防护林带,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树苗一定长成了参天大树,沙尘暴,应该销声匿迹了,或者,至少不应该那么猖獗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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