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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送牛不了情——我曾是共和国的押运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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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5 12:59: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源:原黑龙江建设兵团33团上海知青·孟庆铭


香港·送牛·不了情--我曾是共和国的押运员

原黑龙江建设兵团33团上海知青·孟庆铭·

      .引 子.
  
      1997年7月1日零点,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北岸新建成的香港会展中心五楼,当中华人民共和国五星红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紫荆花区旗取而代之了英国国旗和香港区旗时,这一瞬间向世人表明:香港回归了,156年的屈辱已经结束,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了对香港的主权,这是中华民族的盛事,是世界和平与正义事业的胜利。

      此时此刻,一段“我为香港同胞送牛”的往事凸显眼前……

      遥望南天、浮想联翩、心潮澎湃、欣然命笔。

      一、接到援港任务

      岁月如云、星转斗移、人世沧桑。

      那是1973年,正值“文革”第八个年头,我已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工作了五年。当年3月我被调到团配种站工作,学习马的人工授精技术,与马结下了不解之缘,后担任了配种站负责人,并获畜牲技术16级,直至返沪。

      那年秋天,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接到国家农垦部命令:要求11月前,调遣300头肉牛运往香港,供香港同胞欢度“圣诞”食用——后来我知道,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在周恩来总理倡导下,我国每年都为香港同胞尽此义务,只是受命地区不同而已。

      是日,作为部队编制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视命令如山倒,援港任务逐级下达,我们33团也接受挑选其中30头牛并派人押运至香港的光荣任务。

      人都皆知,押运牲口是一项十分艰苦的工作,特别是押送大牲口,需经过长途跋涉后,港方接受的牛不仅是要活的,而且还要膘肥体壮,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除牛以外,人是万物之灵,是决定因素。机会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经过团生产股领导的反复商定,我便成了担负此行重任六人中的唯一知青,当年我23岁,血气方刚。其余五位均是四、五十岁的老职工。有兽医站殷振鼎站长、配种站王天明站长、收购站胡儒堂以及基建队驭手老邓和饲养员于邦平。他们都是当年抗美援朝转业后,跟随王震将军开发北大荒的铁道官兵。

      我们每人领到一枚印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押运员”金字的红底胸章,佩在胸前,十分神气,耀眼——因为我们是代表祖国执行援港任务的。接到通知,我欣喜若狂,甭说多高兴了。有机会能到香港看看,在那时是难以想象的。要知道,此行差事虽苦,但又有谁不想轮到自己头上,去“主动”吃这份苦呢?我体会到:凡当初知晓我有此“美差”的知青们都很羡慕我——要知道吃不到“苦”的“苦”,要比吃得到“苦”的“苦”还要“苦”哇!

      二、30头活牛装火车

      要把30头活牛包质保量的从黑龙江长途运送到香港,看似容易,做起来却十分艰辛,先别提人在这十天八天里的吃,喝,拉,撤,睡待如何解决?就说从时值大雪纷飞的东北边疆到烈日炎炎的南国边陲,直跨祖国八省二市,行程5000多公里,途经黑龙江、吉林、辽宁、天津、北京、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幅员跨度之大所形成的气候变化是对人畜的严峻考验,这牛的给养更成了我们运筹的头等大事,决不能掉以轻心。

      这还不算,在活牛送往香港前,必须对它们进行“体格检查”,否则,让病牛流入香港,必将酿成大祸,个人问题是小,但祖国声誉可是大事,这是一项严肃的政治任务,来不得半点马虎。于是,我们把从各连队选送上来的牛集中在一起,逐个捆绑、过磅、烫号、按头、剪毛、消毒、进针、抽血、止血、化验、等结果,待全部检查通过后才嘘吁了一口气。深秋的东北,我们忙的不亦乐乎,累得个贼死,浑身是汗,随即眉毛,胡须,头发便挂满了霜,均成了“白头翁”。但是,我们心中都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那就是,我们是代表8亿人民为香港同胞献爱心,为祖国尽此义务。

      经过五天充分准备,体检通过,粮草在即,一切就序,只挨火车皮拉到迎春镇总库旁的叉道上即可装车。那是10月21日,大雪纷飞,东北的十月已冰冻一尺了。

      下午三点,鹅毛大雪伴随着呼啸的大风还在毫无顾忌地倾泻,一辆蒸汽机车头推动着二节60吨载的闷罐子空车皮徐徐停靠在指定的站台旁后径直离去(也未交代何时发车)。车皮门在车箱的正中,已事先被打开。为便于“人畜同居”且安全,我们必须将牛分别先赶上二节车皮,并按其头数分圈在车箱的两侧,为的是便于筑上木栏杆,腾出中间地带,可供放水缸,豆饼和牧草,同时也解决了我们的睡觉之榻——躺在1.5米厚的草堆上,软呼呼,不也悠哉悠哉!只是人畜混居在同一闷罐车内(冬天又冷不敢开车门)同呼吸,共命运——臭哄哄、脏兮兮、混浊浊、懒洋洋,实在不是常人过的日子!但这也是人的一种活法,一种不是大部分人,或者说不是绝大部分人都有机会享受和都能享受的一种活法。而我却有幸能如此“潇洒”地享受一下,不也是一种财富,一种难得的资本吗?能吃到“苦”的人比那些想吃“苦”而吃不到“苦”或者说不能吃“苦”的人更荣幸、更值得吗?生活本身是一种过程,而过程则是一种经历,经历越多且能挺过来的人,那他(她)的资本就越雄厚,更值钱,更有价值。当然,有些人会对此不屑一顾,他(她)们无此经历或难以理解,我全当自赏了。

      三、与同学聚别掉了队

      北大荒的牛从未见过大世面,更没见过火车,生性又懒,这也难怪,有“铁牛”(拖拉机)干活,又轮不到它贡献,天生就是奉献肉的胚子,这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呀,要不然国家农垦部为什么不派任务到视牛如命的南方农民中去,而要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承担呢?我们是前拉后推,好不容易把30头牛赶上车箱,然又分两边扎栏杆,往车上搬水缸、豆饼、水桶、扁担、喂得箩(铁皮桶)、铁掀和饲草等,还得将水缸挑满,唯有我不为自己准备一些干粮,认为随时可买到,后吃大亏。

      下午六点,一切准备就绪,天黑的像锅底一样仍下着大雪,五位老同志各自回家吃饭并与家人告别,因不知火车何时发车,大家相约一小时内赶回集中。我光棍一条,无家可归,所幸的是,我们红旗中学同学早已相约在离总库不远的修配厂集体宿舍专程为我来送行。他们是蒋国粱、潘家俊、付庆生、屠立群、李菊生、秦嘉同、孙稚萱、蔚稚屏等。同学相见,好不热闹,酒菜备齐,锅碗瓢盆,一起上阵,一来祝贺我有这好机会,二来归途中路经上海可代问他们父母好……如此这般,大约过了40分钟,我的第六感觉提醒自己“该走了”,可不能耽误了大事!于是,我甩下吃剩的半拉馒头,提起旅行袋和一桶豆油,匆匆告别同学们,冲出房门,迎着漫天大雪, 满怀信心地一步深,一步浅地向车皮奔去……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当我冲向站台时,只见二条冰冷的铁轨闪烁着寒光无情地伸向远方……火车不知何时已悄悄地开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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