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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在上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据报载上海是世界上咖啡店最多的城市(没有之一)。全国消费咖啡9.3亿杯,消费金额200亿,上海1.6亿杯,金额34亿元(《2024中国城市咖啡发展报告》)。
作为西双版纳知青得知云南小粒咖啡以“浓而不苦,香而不烈,有明亮果酸味”的独特风味闻名于世。而西双版纳雨林气候产的咖啡更是香味浓郁,好不有点自傲,为此特为选阅了建平女士的《喝杯咖啡吧》一文,她是说在川西若尔盖喝咖啡的观感,那种头顶蓝天,脚踏草地,靠着帆布椅,放眼四野,心不在焉地看着黑牦牛慢慢悠悠地晃荡,对着茂盛的绿草,似吃非吃时,手捧一杯黑咖,一口一口,慢慢啜饮,这是何等的诗情画意啊,好有21世纪巾帼的新潮和豪放。
我也到过若尔盖草地,茫茫草地一望无边,记得从甘南翻越郎木寺镇山头进若尔盖,只觉得肚空头晕,急找了一家川味馆吃了碗面,赶快急车下山,瞻仰了红军过草地雕塑碑及“金色鱼钩”故事地遗址,参覌藏民旅游帐篷宿营地,没想到喝杯奶茶咖啡赏景抒怀。所以也没了“诗与远方”的体验。
现在,我是不太喝咖啡,说是老年人少喝为佳预防骨质疏松症。但对喝咖啡还是有点记忆的。记得第一次喝咖啡是在定义“喝咖啡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1968年,我们这些高中生“文化大革命”搞得有点厌烦了,虽已到校“复课闹革命”,实际还是无书可读。记得是“三三”同学(绰号)提出喝咖啡之事,当时咖啡馆大多已扫“四旧”关门大吉。“三三”同学从北四川路买来散装咖啡,几位好友到我家,关门烧上煤球炉,用烧壶冲泡咖啡,味道怎么样?已没有一点印象,只是觉得边喝边聊开了次洋荤。
而“喝咖啡”淡出我“洋派时尚”的印象是2019年到美国西雅图旅游,说是星巴克咖啡即诞生于此,我们就到星巴克的世界首店去見识見识,那知“百年老店”的星巴克竞如此之小、之旧陋,还不如我家附近的星巴克共康店,唯一使我多看几眼的是来喝一杯咖啡的老外人不少,门前还坐着一个流浪者弹着吉他乞讨大刹风景,就摄照一张,算是到此一游过了。
说到喝咖啡,我是很欣赏巴黎街道的咖啡座,不管男女老少,特别是年轻少妇们把着小孩的推车,人手一杯悠闲地坐聊着,那个松驰、慵懒、潇洒感,巴黎人真是世界上一等享福人。不过现在上海的白领年轻人也不差,新天地、思南公馆和衡复街区的咖啡座氛围很是有大上海风情。但我觉得这些地方喝咖啡还是闹了点,有氛围而缺静谧,有感觉少愜意。实际上上海有得是咖啡最佳舒适地,苏州河两岸千姿百态的历史建筑,一河清水,九曲十八弯的绿荫河岸,若有一些茶座,清晨夕阳,一杯咖啡在手,望望天、发发呆、念念旧何不是人生一大乐趣?!
平时,我约朋友聚聊总是到科学会堂茶室,优雅淮海路旁的一方馨静天地,因是原工作地,熟门熟路,更主要是科学会堂环境幽雅,几多亲朋好友,围坐镜廊前大露台,无论春色或清秋时,绿灌丛中杏花洁白或腊梅花香的悠悠,一杯拉花咖啡(或清茶)浓郁,放眼满园绿茵,香樟蓬勃,院士之家,泉喷洒光,在魔都寸金地可是得天独厚的怡心之地。如果在室内端上一杯咖啡摄照一张,真不知是在巴黎街头那家咖啡馆小憩,科学会堂的法兰西风情一点不减当年。若说西方殖民者带给中国人多少说不清道不明苦难事,上海科学会堂可说是例外,从荒郊坟地到法国商会——法童学校——苏俄办事处——上海市局办事机构,最后有上海首任市长陈毅老总拍板划给上海科技工作者为休闲交流场所。现在平头老百姓都可来喝一杯咖啡、一杯清茶,那真是上海人的福份。
建平女士在川西高原喝着咖啡目及草原的辽阔无边,和触手可及的白云星星为伍作伴,而风轻云淡地萌生出一派大漠黄土、万里雄风的感慨。这是生活在江南小家碧玉式生活的才女大气心志,她提请我们“一直喝茶的你,偶尔,不妨,也喝杯咖啡吧”很是有启发。
202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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